己身为他的儿子,知道这一切却不报告,会一同被钉入耻辱柱里,再也不能翻身。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所以他早早地把父亲通敌的证据转移出来,他还要亲手抓住父亲,交给谢大帅处置,这样一来,他功过相抵,很可能还能拿到军功。
乔博彦亲自开车,把车开得飞快。
从左侧,连发的三颗子弹正中轮胎,他一惊,又是三颗子弹往车窗来。
他不得不躲避,愤怒地端起枪回击。
此刻的码头,尖叫声此起彼伏,所有还在码头的人吓软了腿的、仓惶逃跑的,都在尖叫。
两边的枪响没有持续多久,督理这边的人全死了。
枪声停止,码头倒了一片尸体,血往下渗,晕开一大片鲜红色。
此时,邵家船只已经抵达岸头,旗帜被换下来,换上谢大帅的军旗。
一队队士兵快速登临,唐挽的目光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前方的船只甲板上,高大的指挥官穿一身笔挺的灰蓝色军装,宽大的军帽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
下一秒他忽然抬起头,漆黑得可怕的眼睛透过湿冷的雾气,落在她身上。
这是真正的他,如他的目光一样,锋利如刀、冷锐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