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贴了贴她柔软的唇瓣,直起腰,牵着她回到他们住的院子。
那些暗账让手底下的人对,收尾的事他自己来做就好。
回到院子,熙熙和满满都已经睡着了。
他们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秦越摸了摸他们的额头和后背,确定没有冒汗。
熙熙抓住了他的手,心满意足地砸吧嘴。
秦越戳戳他的小脸,嘴角勾起笑意。
和唐挽结婚后不久,他们就有了熙熙,后来有了满满,两个都是可爱的小家伙。
熄灭孩子们里屋的蜡烛,他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挽挽,累不累?”
唐挽揉揉自己的肩膀,有点乏累,“有一点。”
秦越揽住她的腰,把她放到床上,撩开她的长发,力道适中地给她按压肩膀。
没几下,她就偷懒地趴到床上,眯着眼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秦越俯下身笑着亲她,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把脑袋转到另一边,他才老老实实地给她捶肩捏背。
——
次日,得知常士锦已死的消息,郑尹脸都扭曲了。
这么多年,事情那么隐秘,怎么这都能被发现?
是常士锦大意露出马脚了,还是唐挽和秦越心思太过敏锐?
常士锦毕竟是他的亲侄子,他沉默良久,决定去试探唐挽和秦越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关系。
当晚,他就在山寨治下的春风得意楼请唐挽和秦越吃酒。
他请了两次,这两人并不给面子,第三次才肯来。
因为是自家酒楼,他们没什么好顾忌的。
一进门,门一关,郑尹先说正事。
他语气恭谨:“寨主和当家娘子拨给我的人,现下都已经安排进驻兵里面了,陆焦明日就能抵达穆水县。”
他们点头,这些他们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郑尹请他们喝酒:“为谢寨主和当家娘子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先敬二位三杯。”
他十分爽朗地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殷勤地给他们倒酒。
唐挽捏起白玉盏酒杯,在手指间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却不喝,瞥一眼郑尹观察他们酒杯的眼神,勾唇笑道:“郑大人请咱们吃酒就够了,千万别勾搭我们放进驻兵的弟兄。”
郑尹面无异色:“那是当然。”
唐挽微挑起婉约的嗓音,宛如情人间的耳语:“来,我们也敬郑大人一杯。”
郑尹一饮而尽,盯着他们也喝了下去,脸上便有了一抹很淡的放松。
他在他们的酒杯中下了名叫罂粟的西域毒物,他见过误食罂粟之人发病时的征兆,简直是像一条狗,在地上失去理智地摇尾乞怜。
他前不久才得到这种毒物,手上拥有的量不多,但足够控制他们两个。
到时候,他们就等着发病吧。他梦寐以求的,他们整个山寨为他效力的景象,已经触手可及。
他嘴角不停上扬,而熟知剧情的唐挽才不会中这个招。
她让099转移了毒物,放进郑尹的酒杯里了。
为了控制更多人,比如驻兵里的二十个山匪,郑尹扩大了拿货的渠道,他重金委托好几个西域商人,替他送来罂粟。
西域商人见钱眼开,但也有良心的人用蹩脚的中原话告诉他:“这不是好东西,大人确定还要?”
郑尹:“你们只管拿钱办事。”
郑尹心心念念着毒物的事,却没忘记陆焦。
这一天的正午,一辆朴素的马车行至穆水县。
赶车的护卫是陆家老夫人的心腹,他对陆焦这个已经被陆家放弃的少爷可没有一点忠诚,总之他只是负责护送陆焦的,送完还得回陆家禀报。
他觉得口渴,就径直奔下车赶去街边的茶肆喝口茶。
他自认自己人还不错,帮好几天没喝水的陆焦带了一壶回来,在厚厚的马车毡帐外道:“五少爷,您好些天没喝水了,小人去给您买一壶。”
里面传出低哑好听的嗓音:“不必。”
护卫撇撇嘴,把茶壶抱在怀里,接着赶车。
车内只有一个人,他闭目养神,着一袭青衣,朴素低调,面如冠玉的脸上无一丝波澜,既没有被贬的郁郁寡欢,也没有对不敬的护卫的愤怒。
没必要对快死的人生气,死后就是一堆烂肉而已。
抵达十里亭,恭候在此的郑尹拍拍简陋的官服,殷勤地迎上来,拱手扬声道:“可是陆大人,下官有失远迎。”
马车停下,陆焦缓缓睁开眼,掀开帘子走下马车。
郑尹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天似乎亮了不少,只因走来的男人有一副极为亮眼的相貌,气质沉静,俊若修竹。
他心里不免打鼓,这种人看起来很难杀。
陆焦扫一眼他,以及一群县府的衙役、乡长和里长,人员一点不少。
他给郑尹回了一礼,浅笑道:“郑大人不必多礼。”
郑尹:“下官已经备好酒菜,只等给陆大人接风洗尘了。”
陆焦颔首,回马车,进城。
第一天相安无事,唯有为陆焦赶车的护卫死在了角落,死状尤为凄惨,嘴唇被撕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