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超出了江镜的预期,她爱他,他可以肯定。
他不再一次次地试探她会不会叫错他的名字,也不再一次次地试探她的爱。
江镜接受了心理大师的治疗。
这就是上次在公安局提出等他真的愿意治疗时再找他的那位,姓范。
范医生还记得江镜,看见他时,多看了他身后的唐挽一眼,明白这人这次是真愿意了。
范医生拿出了怀表,“放轻松,相信我的能力。”
“对了,控制好你自己,别攻击我,我经不起你一刀。”
江镜摊开手:“我没带刀。”
范医生笑了起来:“开个玩笑。”
江镜的心理疗程,既要配合催眠,也要有药物配合。
疗程具体定为五个阶段,要治疗整整两年。
范医生表示自己的收费是很昂贵的,不过看在公安局的份上,他会给江镜一个优惠价。
由于江镜的配合,没过半个月,他叫醒了江谕。
范医生对他笑道:“感觉还好吗?”
江谕脸上没有笑容:“还好。”
他能说什么,江镜的记忆他也有,对于对方总算配合治疗这件事,他表示很不满,但有微妙的感触。
江镜是贪婪和疯狂的代名词,他会选择妥协,是他没有想到的。
范医生推了推眼镜,江谕和江镜给他的感觉非常不一样,江镜的眼睛总带着深渊般的漩涡,沉郁得宛如地狱,而江谕是平静的海面。
“江镜同意治疗了,你呢?”
江谕一顿,看向门外,厚厚的门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唐挽就在门外。
她每天都会陪着他过来,因为江镜很粘人,恨不得缠着她每分每秒。
他道:“我也愿意。”
范医生:“噢?你在说谎哦。我除了是心理医生,还是个微表情专家呢。”
江谕沉默下来,范医生道:“现在是结束不了的,江镜如果知道你违背他的意愿,很可能暴怒哦。”
江谕垂眸笑了起来,重新看向他:“我现在愿意了。”
“好,这次是真话。”
今天的治疗继续,一小时后结束,范医生苦口婆心:“开的药按时吃。”
江谕点头,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心跳在加快。
打开门,他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
唐挽上前牵住他的手,看了他两秒,弯眸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江谕,我们回家吧,家里有菜,我现在好饿。”
江谕心如擂鼓,现在就想吻她,只是骨子里的克制让他忍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收紧了一下,让她靠近自己,拥抱了她。
他闭眼笑了笑,“挽挽,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江谕开车带她回家,进了门之后,他吻了她好久,从玄关到沙发,片刻都不想离开。
黏黏糊糊地一起去厨房做饭,饿着什么都不能饿着她,她已经够瘦了。
这一顿饭她是被他抱在腿上喂的。
深夜,没有关灯,她在他深邃满含深情的眼眸里,羞怯地蜷缩起来。
他并没有江镜那么霸道,但真的能很轻易让她害羞。
“挽挽。”江谕笑着搂住她,令人沉醉的眸光里倒映着她,“江镜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看到了你。”
“我承认是我贪婪地想窃取他的果实,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对我很感兴趣的,对吗?”
他不是说她和江镜初遇的那一晚,而是说他和她见面的那个白天,她约他到画室做模特之前,看了他好久。
唐挽并不否认,她对他很好奇,而好奇的下一步,就是沦陷。
唐挽把通红的小脸埋在他颈间,江谕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告状一样低声道:“所以我才不是小偷,他污蔑我。”
唐挽呜了一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老公,你们都不是,我心里很清楚。”
江谕满足地勾起嘴角,轻声道:“快睡吧。”
他还会和她有一段时间吧,江谕觉得会的,因为江砚醒不了那么快。
江谕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某天和她回唐家吃饭。
在唐父叫他江镜的时候,他想了想,没有说什么。
江镜费尽心思得到这一切,他没必要和他计较。
而唐挽在一旁假装削苹果,实际在笑,很快她手里的苹果和刀都被江谕拿走了。
在家里吃了顿饭,江谕和岳父拼酒,唐母则和唐挽说着:“你们是不是不打算要孩子?”
唐挽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出,他们三个无论是谁,都不想要孩子。
他们的思维有着很大的不同点,唯独在这一频道是共鸣的。
他们即便不说,她也感觉得出,他们家族中存在过精神疾病患者,具有一定的遗传性,所以他们不想传递下去,以免她和孩子痛苦。
唐母:“也好,生孩子很遭罪的。”她亲昵地点了点唐挽的额头:“你那么娇气,可受不了这个苦。”
唐挽撒娇地抱住她的胳膊,“妈妈生我的时候辛苦了。”
“可不嘛。”她唠叨起她小时候,“你个小淘气包,小时候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