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去不了哪里,加上外面肯定是很冷,唐挽可不乐意出去。
客厅没有电视,但盛洵买了投影仪,他们可以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客厅的灯关了,外面又是雨声,恰到好处的氛围看一部口碑好的爱情片,时间就消遣得很快。
唐挽靠在盛洵怀里,吃着新鲜出炉的爆米花。
这还是盛洵第一次自己炸爆米花,所幸成果很不错。
甜度稍甜了些,正合唐挽口味。
盛洵看着电影,偶尔垂眸看着她,觉得她乖巧可爱得他心都化了。
唐挽想起一件事,问他:“盛洵,暖气这么开,会不会很费电啊?”
盛洵:“是有点,但没关系,空调是一级能耗。”
也是房东良心,这里的家电都是常见的牌子,能耗也是正常范围。
“而且……”盛洵张嘴吃了一颗她喂到嘴边的爆米花,眯眼笑了笑,“过两个月就有升职加薪机会了,到时候电费什么的,连零头都不算了。”
“你那么自信?”唐挽有些讶异,说完觉得这话似乎在打击他,找补道,“我是说,你要小心有人给你使绊子。”
盛洵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整个组没几个看我顺眼的人,等回去上班之
后,我会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保证项目上不出差错,这样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感觉你好像很容易得罪同事的样子。”
盛洵没好气地咬了一口她的唇,“才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其实大家都很忙,花那个心思盯着我不放的,业绩肯定不好,争得过我才怪。”
唐挽歪在他身上笑了一会儿,盛洵搂着她的腰,干脆把她抱在腿上,埋在她颈间吸了一口。
唐挽动了动,她发觉就这么几天不见,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把她抱在腿上,不想放走的样子,就连她坐在身边也觉得不满足。
她靠在他肩上,盯着他性感的喉结看了一会儿。
他的喉结滑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哄她:“挽挽,搬过来和我住好不好?”
唐挽抿着唇,察觉到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盛洵继续道:“你只陪了我一天而已,这远远不够,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晚上抱着你,这样就不会觉得失眠,你也不会脚冷了……”
唐挽知道这人在这故意装可怜,语气那么缓慢,尾音还带着恳求,好像受过什么天大的折磨,试图得到她的心软和动摇。
这一招他也不是第一次用,装
得更可怜的时候都有。
比如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不小心摔倒了,都没人能扶他一把,他摔在地上起不来有多可怜……
才怪,唐挽默默地把头埋在他颈肩里。
她知道他身体素质强得可怕。
校运会他打破过长跑记录,光是运动方面,他就是靠接单校园跑,每个月赚三千块的狠人,她三年的校园跑都是他帮她跑的呢。
他平衡能力还极强,别说脚滑摔倒了,就是被桌子腿绊了一下,他都能迅速调整站好,根本不会倒下。
摔在地上起不来这种话,得到了当时的她的一时心软,现在可骗不了她了。
盛洵的请求还在继续,但明显真心实意多了:“挽挽,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在家里睡到中午醒,我给你留好饭菜,起来只用加热一下就能吃,不用再去食堂,吃完饭之后就看看手机,玩一下电脑,在宿舍能做什么,我这都能做,还有写论文,正好我是计算机和金融数学的双学位嘛,你写的论文我可以帮你看……”
哦对,盛洵主修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辅修金融数学,偏偏都是专业性极强的令人头秃的专业,所以才说这人在这两个学院里那么出名,也有这个原因。
而她就是金融数学专业的,她的论文他确实能帮她看。
盛洵的诱惑还在继续:“最近越来越冷了,挽挽不是说放寒假不打算回家吗?留校还得搬去另一栋楼,不如就来我这,正好我也不回家,家里人都不管我,又是我一个人了。”
这话突然触动了唐挽的心弦,她抬眸看向他,看着他深邃的黑眸。
她知道盛洵的家人对他完全是放养状态的。
他们停掉他所有卡,除了大学发放的工商银行储蓄卡。
不给生活费,连学费也要他自己赚。
平时只是电话联络一下,基本上说不到几分钟就会断掉电话,因为各自都很忙。
所以盛洵说他们不管他,这不是瞎编的。
而且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小他两岁。
对方有亲妈庇护,平时进出公司实习、工作,都是寻常事。
而他一个人在京市,他只有他自己。
父亲保有豪门世家的陈旧观念,有着那一套“家产以后要交给长子继承”的想法,所以要考量他,锻炼他,他只能证明自己。
这三年多,盛洵自己要兼顾赚钱,快速修完学分毕业,抓紧时间工作,连轴转,何尝没有压力。
导师们极力邀请
他读研,但他已经不能继续读了。
他有紧迫感,所以其实压力很大。
他只是不会轻易告诉她,会自己排解而已。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