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大街上又没有监控,警察找人也找不到,只好归咎于真的有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且做好事不留名,打完人就走了。
他们安慰了差点受到伤害的江云,把几个猪头绳之以法,一起带回了局子。
江云在等待家属,当然她是没有家属的,来的人是春阳公社的刘长富。
刘长富没想到她只是进县里办点事,就遇见这样的事情,气的在局子里直转圈:“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咱们洵县虽然是小地方,但治安一直不错,何曾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件,如果这次没有那个好心人,你怕就要遭了他们的毒手了,严惩,必须严惩!”
江云倒是思路清晰的开始扒马甲:“这几个人听警察同志说只有三个是我们县的,还有三个是别的县专门赶过来的,我觉得这事情搞不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幕后指使。大队长,我人微言轻,还得你帮我跟警察同志多说几句话,不然我怕他们懒得继续往下查。”
她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大,是因为在如今这个环境下拦路打劫,还是拦女孩子,是很严重的罪名。
说小,是因为好心人的出现,这群人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尚未造成严重的后果,并非什么大案,所以关了人之后,不见得会细查。
刘长富听到还有三个人是外地来的,顿时眉毛倒竖:“查,必须得查!不会又和上次偷猪仔的人一个样吧,你这回种魔芋也抢了别人的生意了?”
刘长富肯定是想不到江锦身上的,在正常人看来,哪怕一家子不和睦,但隔的远远的,远不至于动这么大的架势搞个你死我活。
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江云又不小心动了别人的肉饼,遭人记恨报复了。
不过这也不科学,毕竟魔芋生意现在的掌管着可是洵县的食品厂,就算有人想要打击报复,也应该冲着陈厂长他们去,找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刘长富把脸皱成一团,等到警察有时候后,立刻冲进办公室把自己的猜测和江云的诉求都说了一遍,末了还打苦情牌:
“我们公社的小江同志自从下乡之后,一心一意为了咱们当地的发展,又是建设养猪场,又是带动魔芋产业发展,还到处给农民盖沼气池,甚至连容易掉人的旱厕都封上了,桩桩件件都是有利于群众的事情,这样的好人差点遭了坏人毒手,你们可不能不重视啊,要是幕后真凶抓不出来,她哪天真遭了害,那岂不是寒人民群众的心?”
警察看着刘长富一顶一顶高帽扣过来,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连连点头:“你放心你放心,我们肯定好好查,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刘长富得了准话,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带着江云去吃了一碗压惊面,这才回春阳公社。
……
帝都。
从朋友家喝闷酒出来的江锦独自走在河边吹风。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除了三年前酒后忘形欺负苏淼淼那回,因为是家里出钱出力给他摆平的,遭了江崖一顿毒打,其余时候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江云一封举报信害他本来畅通的事业之路染上了污点,想必年内他是没办法晋升了。
每每想到这点,他就要气的在心里把江云鞭尸一回。
毁他什么都行,不能毁他事业,不知道这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吗?
既然她如此不讲武德,那就怪不得他出手毁去她作为女人最重要的贞洁了。
苏淼淼因为衣服被扒了一点,都要闹着自杀,他不信江云遇见那样的事能继续活。
都是他逼他的,本来他还想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但现在他只想叫她臭名远扬,死不瞑目。
一个勾引地痞流氓,闹的人尽皆知,最后丢尽脸面,羞愧自杀的女人,这样的死法,连江崖都给她洗不了,她死了也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
江锦连她被盯上的理由都想好了,谁叫她一个女人打扮那么漂亮,还独自走小巷,还和路过的男人对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就是她自己的错,遇见这样的事也活该。
江云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高低得大笑三声。
合着男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事业 ,换成女人就是贞洁了?
到底是什么封建余孽才能保有这样令人发指的想法。
再者,既然江锦你不在乎男人的贞洁,她也可以找几个男人陪他玩玩,看看他的嘴巴还硬不硬。
至于受害者有罪论?
不用说了,她请的滴滴代打已经阴差阳错的把这套理论原原本本还给江锦了。
空旷无人的河边,江锦皱着眉看着对面穿着武术服的男人。
就在刚刚,前方的白杨树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不经意和对方对视,那人就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你瞅啥?”
江锦看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回了一句:“瞅你咋地?”
江崖是他爸,训他就算了,这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也对他这个态度。
武术服男人抱臂环胸,身上肌肉鼓起,不悦道:“再瞅一下试试?”
江锦当时就怒了:“试试就试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