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丽要关门,白珍珠死活不让她关,两人在门口拉扯,一不留神,白珍珠就摔到了地上。
李秀丽惊了一下,看她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抢先把门关上。
白珍珠气的大骂:“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她在院子外头转了几圈,想着自己手里没钱,走是肯定不能走的,今晚必须留下来。
白家的院墙不是一体的,有一部分是土墙,还有一部分是木桩搭建的篱笆。
这就让本来应该整整齐齐的墙面变的有些高低不平,白珍珠找了个篱笆搭的矮处,手脚并用往上爬。
她没怎么干过爬墙这种事,木桩篱笆虽然有能抓手的地方,却不是很稳,她勉强爬上去,刚露了个头,就被里面的白满囤看见了。
白满囤拿了个锄头就跑过去撵人:“你干嘛你干嘛?快下去,谁叫你往里面爬的!”
李秀丽也气急败坏:“这不是你家,你爱找谁找谁,别来找我们麻烦啊!”
两人往白珍珠的方向跑,白珍珠自己也紧张,生怕他们真的打自己,脚底一滑,就往后摔去。
“啊!”
篱笆外面传来一声惊叫,显然是白珍
珠摔了。
李秀丽面色一变,白珍珠可怀着孕呢,刚刚门口摔了一跤,篱笆上又摔了一跤,恐怕事情要不好。
她拉住白满囤,两人从大门出去看,结果转了一圈过来,却没看见白珍珠的人。
等到他们疑惑的回家,却见白珍珠正坐在另一堵墙上面,抱着包袱要往下跳。
白满囤眼睛瞪得像铜铃:“住手!不对,住脚!”
然而白珍珠怎么可能听,她一咬牙就蹦了下来,一人高的院墙,她又抱着东西,从上面跳下来,不期然崴了脚。
“啊,好痛!”
白珍珠摔在地上哀嚎。
李秀丽脑袋发懵,好几秒才回过神,她尖叫着冲上前:“啊,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作孽啊!你怀着孕呢,你从那么高往下跳,你讹谁呢?”
李秀丽跑过去,白珍珠还趴在地上没起来,她的脚崴了,肚子也开始疼,不一会儿,裙子边上就印出了血迹。
感受着小腹的阵阵剧痛,白珍珠居然咧嘴一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是你亲生女儿,你必须得救我……”
白珍珠这一招牛逼,本来她的目的就是流产,只要她把自己作流产了,人躺在白家门口,那么白
家就不能见死不救。
白家不是不愿意认她吗?那她就让他们不得不认,她不仅要他们花钱给自己打胎,还要他们伺候月子,这都是他们欠她的,这种贫贱地方出来的父母,一点忙也帮不上,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只要他们好好伺候她,等她养好身体,再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嫁了,看在他们是自己亲生父母的份上,她会忍住不报复他们的。
白珍珠痛的冷汗直流,脸上却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吃定了他们。
李秀丽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气的眼前发黑,再一次感受到了白珍珠的可恶。
白满囤拿着锄头不知所措,白珍珠流血,让他想到了妻子当初的难产,他见不了这种场面,一见就应激。
最后还是李秀丽一边骂晦气,一边找人把白珍珠抬去了村医那里。
村医是个老大爷,他看了看白珍珠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擅长妇科,你们还是去城里看看吧。”
白珍珠捂着肚子虚弱道:“对,去城里,城里医院更好。”
李秀丽恨不得甩白珍珠几巴掌,她和白满囤对视一眼,深觉不能就这样被白珍珠讹了,这口气要是
咽了,回去几年都得睡不好觉。
白珍珠自己不检点,婚前跟人厮混,还搞出了孩子,结果过来找他们打胎,他们不愿意,还故意跳墙弄出这一桩事,叫他们下不来台,心太黑了!
他们可没有这样黑心肝的女儿。
白满囤和李秀丽再一次明确了一点,这种女儿,别说是亲生的,就算是老天爷带着金山银山赐的,他们也不要。
这大晚上的,两夫妻忙了个鸡飞狗跳,把白珍珠送到了城里医院。
李秀丽知道江云厉害,却也不想让这种脏污事染了她的眼睛,她和白满囤商量了一下,两人把白珍珠的包袱拿走,拆开看了看。
包袱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内衣倒是有不少,还有些是蕾丝边的,看的十分辣眼,李秀丽嫌弃的咂嘴:“哎呦,这一根线似的裤衩子,这要怎么穿?”
白满囤尴尬的扭过头不去看包袱:“她到处鬼混,有什么稀奇的,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还没结婚呢,就搞出个娃,你看看怎么给她卖掉,用这钱给她交医药费。”
李秀丽翻了翻,叹气:“都是裤衩子,谁买啊,当布头都没人要,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出门正经衣服
不带,钱也不带,值钱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全是裤衩子,她拿这么多裤衩子当饭吃?”
夫妻俩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白满囤道:“她肯定是被赶出来的,不然不可能带个旧床单卷的包袱。”
这旧床单洗的有些褪色,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