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蓉带着江宁去了一趟女方家,女方家表现的比较矜持,也很懂礼貌,没说自家女儿能不能跟江宁成,只说孩子的事叫孩子自己看着来,多接触接触,免得婚后闹矛盾,只要他们谈好了,自己愿意就行。
楚悠蓉见女方父母比较开明,又看那姑娘长的确实貌美,行走坐卧也不轻浮,谈吐也很文雅,就默许了儿子跟她先交往看看。
江宁自此便上了劲,三天两头去找这姑娘出来玩。
不过姑娘比较忙,并不是回回都出来的,她家还有门禁,不能太晚回去,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这姑娘谈吐不凡,文化也不低,说什么都能接的上,也很会把握两人交往的尺度,虽然认识这么久连小手都没牵,但江宁已经一整个沦陷了。
他越追越起劲,就想把人娶回家。
但他朋友忽然跟他说,又看见这个姑娘出去相亲了,还跟别人在公园散步。
江宁一开始不信,偷偷摸摸跟踪了两回,果然看见这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再次出去相亲,这事情一发现,把他气了个好歹,立刻冲上去当面对质。
但这姑娘不慌不忙,倒打一耙说他幼稚,说他不懂事,说他没有成熟的男人味,直
接把江宁说的不自信了,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以为姑娘出去相亲是对他很失望。
他愤怒又沮丧的回家,想着姑娘决绝的样子,不仅没有立即断交,反而还想把人追回来。
楚悠蓉看他不对劲,一番审问之下气个好歹,但人家也确实没说和他儿子定了,相亲就是广撒网多捞鱼的,去闹都站不住脚,只好把蠢儿子骂一顿。
江宁也是个驴脾气,本来还没那么上劲,被亲妈一顿骂,反倒激起了叛逆心理,非要把这个姑娘追回来才罢休,为此花了不少钱财去讨好人家,几年工作的积蓄花完了,还想问家里要钱。
楚悠蓉气的天天打儿子,又怕江崖询问,对儿子更失望,压着不让说,江云一月一次的回家吃饭,见楚悠蓉脸色不对,自然看出了端倪。
江崖只知道儿子去相亲了,相了好几个月都没合适的,饭桌上顺口说了一说,转到江云身上:“你是不是也该去相相看,这好男人也是稀缺的,趁着他们年轻多选选,年纪大了好的都让人挑走了,你就没得挑啦。”
江云婉拒:“等我念完书再说吧。”
她每次回来吃饭都是工作日,饭桌上比较清静,只有江崖和楚悠蓉两
口子。
但今天吃着饭,江宁却风风火火跑回来,也不顾江崖和江云在,大声抱怨着:“妈,肖静居然和沈翊辛相亲了,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去相我哥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沈翊辛仇恨江锦和白珍珠的事毕竟没摆到明面上,之前两家还差点结亲呢,所以江宁和他关系其实还行,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但是再好的兄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他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相亲,换谁也受不了。
楚悠蓉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堵住儿子的嘴,江崖就已经黑着脸放下筷子:“大呼小叫什么?哪个女人跟沈家老二相亲?”
沈翊辛和江宁都在家里排行老二,平时也会私底下比一比,比赢了还好,比输了肯定要酸一把。
现在这个叫肖静的姑娘没看上他,反而去和沈翊辛相亲,他就很怕这两人相成了,打他的脸。
他都花了那么多钱了,就算跟他不成,也不能跟他的兄弟成呀。
江崖逼着他说出了始末,对这个儿子也是非常无语。
自古舔狗没有好下场,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
江宁见父亲没生气,好胜心又起来了,腆着脸问江崖借钱:“爸
,你给我点钱呗,我肯定把她追回来,一雪前耻!”
江崖大怒:“给钱?给你个大头鬼,瞧你这点出息,你脑子进水了吗?为着一个女人这样!”
江崖又双叒叕一次坚定了之前的想法,还是女儿像他呀,得着重培养女儿,不然这么大的家业就被儿子给败了。
江云见江宁问便宜爹要钱追女人,心中也是警铃大作。
这样不行,江家的钱可是她的,怎么可以让楚悠蓉和她的蠢儿子们把钱这样乱七八糟花了,不行,她得把财政大权拿过来。
想拿财政大权,就要和便宜爹搞好关系,正巧现在时机不错,她上了好大学,自己挣了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很多事情就好张口说话了。
在传统家庭关系中,一般是谁最有出息,谁最有钱,谁最有变现能力,谁就拥有最多的话语权。
换做刚回江家的她,又或者还在乡下的她,再或者刚回帝都上学的她,都没有左右江崖的底气,但现在她有了,尤其是在傻子哥哥的衬托下,她有格外大的胜率。
江云想要左右江崖的想法,动作也很快。
从江家吃完饭出来,第二天她就买了块不错的手表给江崖送去,说是给他的礼物
。
江崖养了四个孩子,算上已经不知去向的白珍珠,一共五个,但还是他付出金钱和心力最少,亏欠最多的孩子给他买了第一个礼物。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江崖当即就带上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