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挑眉:“哎呦,老爸你居然会说成语了?这受之有愧哪里学的。”
女儿话题转的太快,白满囤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被堵了回去,茫然的看着她:“啊?啊,是我听村口王大说的,他比较有文化。”
江云又问李秀丽:“妈,我小的时候你天天念叨着叫我长大了有钱了,给你盖大房子,给你买金首饰,顿顿给你做肉吃,如今我做到了,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李秀丽支支吾吾:“这,这怎么能一样,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那都是我瞎说的……”
江云佯装不高兴,反手就是一个道德绑架:“瞎说的?那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那我这么努力挣钱还有什么意义?你这是在否认我的劳动吗?既然你们什么都不需要,那我以后不挣钱了,穷着也挺好。”
“唉,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秀丽连忙道。
谁还能嫌钱挣的多呀!
江云皱眉:“那你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给自己家盖房子,干什么要推三阻四的,难道这房子以后你们不准备留给我?”
此话一出,顿时达到了绝杀的效果。
白满囤和李秀丽慌忙摆手:“当然是要留给你的
,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不留给你还能留给谁!”
江云满意的点点头,见话题被岔开了,舒服的往沙发上依一靠,继续道:
“既然要留给我,那就听我的重新盖。咱们那老房子太旧了,住着不舒服,大冬天的要出去解手,外头寒风萧瑟的,根本出不去,跟屋里放个尿桶吧,又骚又臭,我是不爱用,也不想洗。
到了夏天,厕所里又爱长苍蝇,蚊子也多,上个厕所被叮一屁股包,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让人恼火的很。
所以屋里必须有个能冲水的厕所,马桶也行,蹲厕也行,做四间,楼上两个,楼下两个。”
白满囤张大嘴:“啊,要这么多啊?”
江云说:“咱们家人口多,就一间,早起的时候都要抢着用,很不方便,趁着盖房子提早解决了,免得以后拥挤。”
又说厨房:“现在家里这个烟囱经常跑烟,做个饭很呛人,厨房地方也昏暗,天一阴就看不清灶台了,点蜡烛你们又舍不得,不如趁早换成大窗户,敞敞亮亮,人看着心里舒服。
到时候咱们搞个好烟囱,灶台做的大大的,做饭也施展的开。
餐厅和厨房也要连在一
起,江家那个餐厅你们记得吧,就是连在一起的,里外拿菜很方便。
咱们也这么搞,以后吃饭就不用在厨房里做好,又老远端到堂屋去吃了,夏天还好点,冬天饭一下子就吹冷了,还得在屋里放个炉子,浪费柴碳。”
白满囤和李秀丽听的晕晕乎乎,只觉得这样好的房子都不是他们能住的。
这个布局,和江家那别墅也差不了多少吧。
李秀丽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
江云一笑:“那可差远了,他们那房子盖起来可贵了,屋里还铺了地砖,院子也是铺砖,还做了园林绿化,光论工价,就能盖许多套咱们这种房子了。”
白满囤和李秀丽不禁咋舌,又想起之前看过的故宫,还有有钱人享福啊,瞧瞧人家住的地方,都够普通人几辈子吃喝了。
既然坚定了盖房子的心,白满囤和李秀丽就对女儿的安排十分配合,等画好了粗略的图纸,他们就拿着图纸回村找工人去了。
白家要翻盖房子,这可是个大消息,他们一回来打听盖房的施工队,全村就把这消息传开了。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但他们知道白家有
个极出息的女儿,在城里念大学,还会挣钱,虽然酸,却也挑不出理,只好怀着各种心思看着他们盖房。
白满囤也是有几分精明在身上的,出去就到处说家里房子漏雨,房梁也被白蚁给蛀了,墙根也发霉了,实在住不成了,一副不想修房子,却必须修房子的架势,好让人减少一些仇恨值。
这么做还是有效果的,白家的房子确实年纪大了,在村里也算是老房子,盖好后就没有翻修过,有钱的话,重盖其实比休憩更合适。
渐渐的,这波热度过去,说话闲话的人也就少了。
白满囤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附近村子里口碑不错的施工队,商量着农忙之前先打地基,农忙之后再盖房。
他们把图纸给施工队看了,那边的工头也是个学艺精熟的匠人,顺笔改了几处不合理的地方,就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盖好。
白满囤出价合理,工头也乐意接这单,双方白纸黑字写了个合约,都按了手印,就算是一份合同了。
白家先给了一部分定金,叫工头去安排物料和工人来干活,他们则忙着搬家。
推房重建是大事,老房子里面的东西都得搬出
来。
李秀丽把贵重物品都拿到江云租的房子里,交给她保管,自己则找亲戚借了一间屋子住,把家什都搬了过去。
老宅住了这么多年,鸡零狗碎的家什攒了不少,两人什么都舍不得扔,搬出来一大堆没用的东西,看的家里的亲戚都直摇头:“你说这个破树根你们留着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