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是……窥探之眼！！

当时的常姣娥身边，有江异的窥探之眼！

那么……

他都窥探到了什么？

孙昊的死，他……

这一瞬间，卫凌霜心底有一个地方裂开了！

本来她对外的形象，一直是问心无愧，颇为正派的。

可现在……

却很可能被江异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卫凌霜整个人都是麻的，脸色僵硬！

却见这时，江异又轻笑一声。

卫凌霜也分辨不出，他那一声轻笑里，是否有嘲讽的意思。

但她莫名一阵脸热。

紧接着就听江异语气轻松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你看那边。”

嗯？

卫凌霜循着江异的目光转头。

接着，便是猛地一惊！

只见这一片兽群中心，尸山之上。

此刻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一身黑袍，身形瘦削……

那是……竺松！

卫凌霜脸色再次僵硬。

明明只是投影，她却瞬间有种，死亡笼罩般的惊恐感！

然而紧接着，更让她震惊的是——

只见竺松随手一提拎。

便是一位两米高的壮汉，浑身绑着暗银色绳索，被提到那堆积尸山之上！

那壮汉……

卫凌霜水润双眸瞪圆瞪大。

却听一旁江异轻松愉悦的声音：

“那个，就是你看到的巨熊，常姣娥的侍从？”

卫凌霜有些茫然，还没反应过来。

就又看到——

竺松又从那高高的尸堆后边，再提拎起一道身影。

同样浑身绑着暗银色绳索。

浑身上下，像被包好的粽子一样！

只露出了一张脸！

而那张脸……

正是卫凌霜视若宿敌般的——

常姣娥！！

那一瞬间的惊诧，甚至超越了卫凌霜对竺松的恐惧！

好半晌，她才僵硬转头，又看向江异。

然而江异没有看她。

此刻夜色深浓，风声猎猎，吹起他身上的缥缈道袍。

江异站在雕像头顶。

竺松站在尸堆之上。

两道目光，在夜色下缓缓交汇。

竺松不仅身材瘦削，脸上也没多少肉。

看着像个长期遭受虐待，营养不良的少年。

他那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着像僵尸一样。

不过面对江异，他眼底却带着明显的谨慎。

开口语气也很谨慎：

“那女人说的没错——”

“在我发帖找你合作之前，这位，常什么娥的，就来找过我了。”

一边说着，他还又提拎了常姣娥一下。

而这时的常姣娥，脸上终于不再是一贯的高傲清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僵硬！

她被提拎着的姿态，整个身体都是横着的。

这样的角度，她艰难地朝江异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双水润润的眼睛里，满是晦涩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