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不是废话么!”郑姓男子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以太上长老之尊,非要干预后生晚辈之间的纷争,而且还暗中做出了毁人根基的事情,这回好了,那位杜道友明显和叶风关系匪浅,他若一心为叶风讨公道,我看你怎么办!”貌美少妇冷笑一声。
郑姓男子面色一沉,寒声说道:“沈仙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叶风进阶金丹期失败,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么?小妹何曾说过叶风进阶金丹期失败与你有关了?”貌美少妇嘴角泛起一抹讥讽。
“你!……”郑姓男子怒指对方,额头青筋跳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名风灵根修士,不说资质逆天,但也是百年难遇的修真奇才,本应成为一代天骄,光芒万丈,荣耀本宗,到头来却被扼杀在了派系之争的内斗中,时至今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忏悔之意么?”貌美少妇眉毛一挑,针锋相对。
“多行不义必自毙?忏悔?哈哈……别说叶风之事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那又如何?他杜凡名头再大,说到底不过是一名金丹期修士,郑某对他和颜悦色,那是给七星商盟面子,难道我还真怕了他不成?!
另外,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说我暗害叶风?好啊,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依据,就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郑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郑姓男子怒道。
“证据?哼!一名元婴大能亲自出手,若是还能留下证据,那可真成天大的笑话了。”
“沈仙子,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大可在明面上切磋较量一番,不必弄这些栽赃陷害的宵小伎俩!”
“是否栽赃陷害,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正好,我的迷迭神功刚刚突破至第七层,正愁没人练手,郑长老主动送上门来,本仙子自然求之不得。”
“好啊,那我们就找个地方比划比划去……”
郑姓男子和貌美少妇争执不休,眼看就要大打出手,而殿中其他元婴大能或神色各异,或面面相觑,完全没有进行干预的意思,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够了!”这个时候,一道威严之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名白袍老者从偏门中走了进来,诡异的是,其穿着样貌,赫然与先前那名黎姓元婴后期老者一般无二。
“老祖?”
“老祖,你不是陪那位杜道友寻找叶风去了么,怎么还半路折返回来了?”
大殿众人惊讶,更有几人直接开口。
“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这只是一道分念灵体,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若不是我留了这么一手,你们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白袍老者眼皮一翻,颇有几分不满,而后对郑姓男子说道:“郑长老,带着你们家族那名天骄,立刻离开宗门,现在就走,去哪都行,越远越好,三五年之内不要回来了。”
“老祖,这……”郑姓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别废话,赶紧走,老夫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好,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那位杜道友,我们真的是得罪不起,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两全的法子了。
另外,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倘若事态发展到最恶劣的那一步,老夫宁愿放弃你们家族那名天骄,也不会得罪杜凡的。”白袍老者正色说道,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在说笑。
“是。”郑姓男子神色一阵阴晴不定过后,忽然一咬牙,冲白袍老者拱了拱手,随即大袖一甩,转身朝殿外走去。
白袍老者转而看向貌美少妇,叮嘱道:“沈仙子,青林师弟在世的时候,宗门之中你二人关系最好,也曾多次对他的爱徒叶风有过授业之恩,叶风此子重情重义,恩怨分明,他对你应该是极为敬重的,如果事情闹大了,为了本宗整体利益,你必须放下个人成见,从中调解,将叶风遭遇不公一事压下来。”
“老祖放心,虽然妾身不齿于郑长老的为人,但是在本宗大局面前,孰轻孰重妾身还是拎得清的。”貌美少妇当即表情一肃,凝重开口。
“那就好。”白袍老者点了点头,旋即,其身体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了大殿之中。
……
黑风林上空,两道人影悬浮在那里,正是白袍老者和杜凡二人。
此刻,叶风就在杜凡的视线中,半醉半醒间,颓废、消极、绝望、黯然神伤,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仿佛一阵风吹来,都带着无尽的悲哀之意。
杜凡怔怔望着叶风,一阵失神,眼前这个极度颓废的男子,很难和他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自信洒脱、玩世不恭的白衣青年重叠起来。
遥想当年,空桑门第一天骄叶风,摒弃世俗眼光,曾带着他一个药园杂役烤羊腿、喝酒、追求美女,那是一段多么荒唐、多么轻狂、多么让人怀念和难忘的美好岁月啊,百年之后,一些曾经的美好为什么非要变了模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杜凡永远都不会忘记,空桑门遭遇厄难的那一天,本已经逃出生天的叶风,当看到自己身陷险境的时候,生死一线间,他义无反顾的冲出传送法阵,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