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东方卿没给杜凡什么好脸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先过去一趟，你放心，不会再发生不好的事情了，等我回来再给你赔罪。”杜凡对陈茹轻声说了一句，便紧跟而去。

……

一片山林中，东方卿启动禁制，撑起一道隔绝光幕，笼罩方圆百里之地。

东方卿没有废话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东方鹤说的没错，我保不住你，最近一段时日，你陪在茹儿身边，安分一些，待我运作充分，时机成熟，就会通过本脉跨域传送阵，将你们送出天域，之后你自己想办法，带大家尽快抵达灵域。

灵域是无尘界数一数二的大域，疆土无垠，资源无限，超级组织比比皆是，亘古长存的传承不计其数，各大势力盘根错节，另外不知有多少渡劫期老怪物大隐于此。

灵域之恐怖难以想象，四大家族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将手伸过去，只要你们成功到达那里，就算是摆脱天域的威胁了。

当然，灵域也并非什么良善之地，到达那里之后，你带领众人低调行事，遇事能忍则忍，别动不动就骂这个、干那个的，灵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自己找死我不管，别连累茹儿他们！”

杜凡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半晌道：“你这是让我们跑路？”

“废话！”

“恕我直言，你此举……算是叛族了吧？”

东方卿袍袖一甩，道：“为了我女儿，叛族算什么，就是我这条命不要了，也要保她幸福安康！”

杜凡大受触动，心里合计，这人能处。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东方卿见杜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听见了，听见了。”杜凡立刻赔笑，连忙答应下来，但是心中已有计定，决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不过灵域那个地方，说不得以后还是要走上一遭的。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后，东方卿情绪低沉的道：“你见过她了？”

“你说的是寒夫人？”杜凡先是一怔，而后略一沉吟，道：“见过，寒夫人性情温婉，与人为善，又颇具才情，乃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寒夫人虽肉体凡胎，轮椅度日，却生性豁达，充满大智慧，生活的困苦、世俗的糟粕，都不曾侵染到她，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当年之事，她并不后悔。”

“不悔吗……”东方卿神色复杂，情绪黯然。

“敢问岳父大人，你出现在蓝星界的时候，应该是绝天地通时期，你是如何下界的？”杜凡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

对此，东方卿没有隐瞒的意思，正面回道：“并非借助空间通道，当时动用的是一种名为《分身重生术》的轮回类秘术。

大致原理是，在特定环境下，让分身在本界死亡，然后灵魂穿梭到蓝星界寻找寄主重生，待蓝星界寄主死亡后，可将其一生记忆、情绪、感悟等，带回本体，与本体融合。”

“什么？这世间竟有此等奇术？！”杜凡心中一震，联想到很多。

东方卿苦笑一声，自嘲道：“奇术？呵呵，不用美化，这就是有违天和的邪术，其施展条件苛刻异常，成功率更是极低，无数年月下来，也就成功我那一次。”

杜凡心神俱震，脑海嗡鸣，东方卿后面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灵魂穿越，寄主重生，这不就是我吗……”

“东方卿寄主死亡，一切都回归到了本体，那如果杜凡死亡，又会如何，会回去吗……”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东方卿是分身死亡，回归本体，而李道明是自己死了，这怎么算……”

“你在想什么？”东方卿发现杜凡脸色不对，皱眉道。

“唔，没事。”杜凡摇了摇头，强行从深思中抽离出来，这种事情自己琢磨不来，还是得找机会告诉任子文，让这位测试狂人来研究，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好好待我女儿，还有，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东方卿撂下这么一句狠话后，撤去禁制，转身离去。

……

月夜下，庭院中。

“茹儿，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杜凡摇晃陈茹手臂，软声细语，可怜巴巴。

“我靠，杜兄，你还会这一套呢，佩服！佩服！”任子文怪叫。

“凡叔，你这套话术不行，已经跟不上高速发展的时代了，你应该直接这样……”熊孩子凑了上去想要支招。

“别在这起哄，都起开！”

萧芸把不靠谱的父子俩推到一边去，径直走了过去，挽起陈茹手臂，轻声宽慰道：“陈茹姐，事情经过我都听说了，都是误会，杜兄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们好不容易重逢，就原谅他吧，嫌隙久了，感情会出问题的。”

陈茹对萧芸点了点头，随之看向可怜巴巴的杜凡，她还从没见过自己夫君这个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了，我都听父亲说了，这事也不能全怨你，但是下不为例！”

杜凡精神一振，大喜道：“我保证，我发誓，如果……”

“不用你发誓！”陈茹抬起玉手，捂住了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