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半天之后,才盯着易忠海问道:“什么?您说我爸跟人跑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是啊柱子,上午他走的时候院里的人都见到了,我拦了半天还是没有拦住。”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能扔下我和雨水跟人跑了呢,雨水才7岁啊!”何雨柱的泪水忍不住的掉下来。
冲开人群,疯了一般的跑出去,向着轧钢厂那边跑,想要去厂里看看是不是真的,他的心里多么希望刚才易忠海说的是假的,自己老爹只是带着东西去厂里加班。
可是跑到轧钢厂食堂,询问了之后,才知道,何大清已经结清工钱辞职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失魂落魄的何雨柱,无助的走在大街上,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四合院。
进院之后谁也不理,躲到自己屋里蒙着被子痛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雨柱根本无心搭理,可是听到何雨水那清脆的声音:“哥哥,你开门啊,我回来了!”
这时候沉浸在悲伤之中的何雨柱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呢,用袖子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下床走出来,打开大门。
就看到易忠海和何雨水两个站在门口,何雨水梳着两个小麻花辫,肩上斜挎着书包,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爸爸打你了?”
何雨柱搓了搓脸:“没事儿的雨水,你是不是饿了,哥哥给你做饭吃!”
然后他面向易忠海:“易叔,我爸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易忠海摇了摇头:“就说房子他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还在家里给你留了钱,让你们以后不要等他了,他要离开北平城以后也应该不会回来了!其他的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接着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坚强一点儿,最起码你爸给把房子留给你了,院里有这么多的邻居,肯定不会让你们兄妹饿着,别再想你爸的事儿了,好好的把你妹妹养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来找我!”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现在要给雨水弄吃的了,回头再和您聊吧!”说完就拉着何雨水进屋关上了房门。
易忠海看着紧闭的房门,先是叹了口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转身背着手回家去了。
回到自己家里,易忠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媳妇,去整几个菜,我得喝点儿!”
“怎么今天想起喝酒来了?”易忠海媳妇疑惑的说道。
“问那么多干嘛啊?赶紧去弄吧!”易忠海摆摆手。
他媳妇也不敢再多话,乖乖的去准备酒菜,这俩口子到了现在都快要四十岁了,还没有个孩子,这个年代,但凡是生不出孩子来,人们都会觉得是女人不能生,所以他媳妇在家里一直抬不起头来。
可是易忠海的心里清楚的很,是他自己不能生,他一个高级工,每个月挣的钱也不少,结婚之后一直生不下孩子来,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媳妇的问题。
就在外边找了其他女人,结果呢,就是没有一块地发芽的,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问题。
但是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就只能装作不知道。
等到酒菜上桌之后,易忠海先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吧嗒一口菜,然后才对着自己媳妇说道:“以后啊,你稍微对柱子上点心,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帮他做着点儿!”
“恩好,我知道了,老易,你是想……?咱们不是说让东旭给咱们养老吗?”
“多一个准备总是好事儿,现在何大清走了,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柱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没有能力挣钱养家,这时候谁对他好,他肯定会记一辈子的!你就听我的就行了,准没错!”易忠海得意的又喝了一口。
酒足饭饱之后,易忠海站起身来:“你收拾一下,我出去有点儿事儿!”然后走出大门,站在当院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转身往地窖那边走去。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贾张氏从屋里出来,四下观察了一下没有人,也往地窖那边去了。
易忠海媳妇透过窗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抹了把眼泪,又叹了口气,弯腰收拾起盘碗来。
没办法,谁让自己生不了孩子呢,就连管自家男人的权利都没有。
……
正房这里,何雨柱已经照顾着何雨水睡下了,想起刚才妹妹问他:“爸爸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就忍不住的鼻子发酸,但是这时候他不能再哭了,他还有妹妹要养,要给妹妹撑起一片天,咬着牙狠狠的骂道:“何大清,你这个混蛋!最好死在外边,永远都别让我再见到你!”
仿佛一夜之间,何雨柱就长大了。
早上起来,给何雨水做好早饭,送她去上学之后,何雨柱没有去饭馆里学习,而是先去了李二山的家里。
进门之后,找到秦淮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怎么今天就蔫了!”秦淮茹疑惑的问。
“嫂子,我爸跟人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