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亲自去端了一盘子首饰出来,看着虽然都是值钱的,但沈虞不明白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价值几何。
便问虚心同晏屿请教:“这些东西,值一万两银子吗?”
晏屿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他仔细过去把那一套金首饰掂了掂,道:“不值。”
“这金步摇工艺看着的确不错,但你看它上面这金叶子,薄薄一片,这金链子也很细……”
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仔细,还一脸我学到了的表情。
贵太妃不用想都知道这二人“鉴赏”完这一套首饰,沈虞会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再来一句诸如:
“原来贵太妃你这么穷啊!”
“原来贵太妃你这么抠门啊!”
“贵太妃你怎么比你儿子都不如。”
之类的话。
所以她也不等沈虞他们嘀咕完,就看向嬷嬷:“是不是把那个羊脂玉的镯子给漏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十分肉痛。
她手里的镯子,可都是好东西。
哪知沈虞却是连连摆手:“太妃您的镯子,我怎能夺爱。”
贵太妃面上神色好看了几许,暗道:还算识趣。
“不如您还是折现银给我吧!”她笑得一脸憨厚:“贵太妃二十岁就守寡了,万一戴您戴过的镯子,我也二十岁就守寡那可咋整。”
晏屿觉得很有道理,甚至拉着沈虞远离那些首饰:“这首饰要不都折成现银吧!”
“太妃娘娘……”一道惊呼声响起。
众人朝被气晕了的贵太妃涌过去,沈虞不相信宫斗冠军就这么点心理素质,况且她正头夫君虽然嘎了,但奸夫还健在啊!
根本没有过过那种寂寞如雪的日子。
她大步冲上前,将那些要去扶贵太妃的人无意撞开,让他们无法及时去扶贵太妃,又在贵太妃成功倒在大地母亲怀抱之时,抢先去将贵太妃半搂了起来,死命掐贵太妃的人中。
嘴里的惊恐地喊着:“太妃娘娘,您现在可不能死啊!”
“您先醒一下,把银子给我了再继续晕。”
“您若是不想痛快给我银子,我也不介意你拿铜板砸我的。”
贵太妃被她用法术攻击(语言上的刺激)和物理攻击一套对付,能怎么办?
只能睁开眼……
她捂着被沈虞掐得疼麻了的人中,喊道:“快给她钱!”
嬷嬷连忙去拿了一万二千两银子给沈虞,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她送出了慈德殿。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贵妃如此失态了,这沈大小姐如此人才,可惜了。
沈虞看着砰的一声重重关上的门,语气欢快地朝里头高呼:“臣女沈虞,多谢贵太妃娘娘您的赏赐。”
希望贵太妃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人:“下次贵妃娘娘若是想念我了,要记得让人喊我进宫哦,我随时都可以进宫来陪伴您的。”
慈德殿内的贵太妃捂着耳朵,崩溃地跑进了屋内。
她对着镜子,看着人中那渗血的,月牙状的指甲印,气得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都拂到了地面上。
她盯着镜子里面容扭曲的自己,冷声道:“去让摄政王把他的好儿子带走。”
“跟沈府的人说一声,本宫认为沈大小姐不适合继续留在京城。”
嬷嬷不敢说沈府早就动了要把沈虞送走的心思,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但没有成功。
这个时候,娘娘显然是听不进去这些话的,只能吩咐人去办事。
一扇门内的人被气得面容扭曲,难得破防。
一扇门外,喊话结束的沈虞,美滋滋地同晏屿道:“今日我能赚到这么多钱,多亏了你,我分你一半。”
晏屿一脸高傲:“本世子差这钱?”
“你拿着吧!”
沈虞见他的确不想要,笑容可掬:“那好,我就都收着了。”
“不过礼尚往来,下次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也尽管派人来喊我,我定义不容辞。”
晏屿笑着应:“好。”
“接下来你是要回家,还是干嘛?”
沈虞摆手:“难得进宫,我准备游览一番再回家。”
“你若是忙,可……”
“不忙,宫里我熟,我给你带路。”
沈虞他们刚走到御花园,摄政王的人就找了过来。
“世子,王爷请您过去一趟。”来传话的人,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晏屿的脸色。
平常摄政王找晏屿十次,他可能会去见两次。
沈虞同他道:“你去见你爹吧!”
“毕竟咱们还在啃老,总要给点面子,免得太早把人气死了,就没有人给我们挣钱花了。”
她是希望晏屿跟摄政王多接触的,他不是什么笨蛋,接触得越多,晏屿才能更快发现摄政王的破绽。
早些知道真相,便能早做准备。
摄政王此时派人来找晏屿,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贵太妃告状了,摄政王要让为自己的小情人做主。
一直低着头的传话人,猛的抬头看了沈虞一眼。
不愧是能得世子青眼的人,同样的没脸没皮和不孝。
好在摄政王府和沈太傅府是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