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的中心是女主窈娘，她在接连的苦难和折磨中，将主人赵瑾的“爱”作为狭小生活中的希望，因此赵瑾很难杀。

宵明用五年的时间，再加上用窈娘真正生母的自由作交易，让窈娘变成了一个承担责任的领导者。

窈娘不再看重赵瑾所谓的爱情，因为她的生活里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而且随着自尊提高，她也不再能无视曾经遭受的不公和屈辱。

窈娘杀了赵瑾。

赵瑾死亡，而且皇位血脉旁落，由他的后代变成了他侄子的后代。

至此，宵明抢夺了赵瑾的全部气运。

这是系统对于第一考场的复盘。

经验当然是可以继承的，第二考场的中心毫无疑问是唐玉，她目前爱慕的是自己的师尊云清，后来饱受折磨，虽然和三位男主在一起了，但剧本后期回避了女主唐玉的心理描写。

换言之，系统不知道她最后爱谁。

宵明听完原剧情，目前又初步接触了唐玉其人。

她怀疑唐玉最后谁也不爱——她只是没办法，认命了。

系统道：“那这不能解释天道对你所有的作为，如果说限制进阶和让你变成灵兽，是因为你违反了诸多规则，那么针对云清的防护是无法用这个解释的。”

但天道并不等于唐玉的意识。

高魔世界会有具象化的世界意识，本世界它以“天道”的形式存在，在别的世界，它可能会以“世界树”、“虫母”，或者各类人形神明的形式行走人间。

本考场的中心是唐玉没错，但天道代表的是创造者的意志，它高于唐玉自身。

这是个目前无法证伪的结论，宵明姑且当真。

然后她向下推论，世界意志讨厌她是正常的，但为什么要保护云清呢？

这次肯定不能用爱解释。

“原故事的结尾是什么？”

系统：“说了嘛，云清成为剑神，顾天为魔神，渊淇为龙神，唐玉也突破了合体期、寿与天齐，他们四个幸福地——”

唐玉打断了宵明脑海中的话：“那个，”

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叫宵明什么，娘喊不出口，宵明也明显没把自己当娘，半分慈爱也无，叫名字吧，也不合适，唐玉只能含混过去。

“那个，你恢复的怎么样？虽然他们不会追上来，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去找上九吧。”

系统判断清阳宗追出来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零七，这群正道修士已经被吓破胆了。

她们现在正在一个半山腰，这山头不高，在连绵的山脉里并不起眼，就是山顶有一棵高大的柳树，树下有一块怪石，其他和别的小山并无区别。

虽说宵明的确力竭，但她停在这里却不是偶然。

“不急，”她对唐玉道，“我在等一个人，你先去帮我打点水，东边有小溪。”

唐玉很高兴能做点什么帮到她，听话地就去了。

等她走了，宵明从神印的储物袋里掏出两颗冥灵果吞了，剧烈的喜悦和恐惧两种情绪席卷全身，宵明狰狞地咬紧牙，足足十息才平静下来。

她翻开袖子，看见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又察觉到身上力量恢复，这才重新躺倒吗，对系统道：

“你再说的详细一点，后期这四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我。”

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道：

“你最好赶紧开始修炼了，冥灵果的情绪刺激已经对你的性格造成影响——上一个世界里的你会做出刚刚在清阳宗的举动吗？121号考生，任何捷径都有代价。”

宵明清楚，但她现在一边很明白自己身上正在发生变化，另一边，则是对此事提不起任何重视。

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她，不是吗？

系统道：“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121号，我只是你的助考官，负责协助你，监督你并不是我的职责。”

结业考试是十分危险的，系统只会提供向外的帮助和忠实的记录，它是最好的助手，这注定了它永远不能越过考生做决定，它不被允许审判、评价考生。

宵明有一节重要的必修课就是认识系统，它的能力、它的全面，以及这种自由便利会产生的巨大危险。

宵明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依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每个考场是不一样的，第一个考场里我没有武力，低调是必须的；而刚刚则是我需要云清对我的仇恨，所以高调羞辱是必须的。”

她给系统解释，也给自己解释道。

“不过你的提醒很有价值，”冥灵果的情绪冲刷非常痛苦，宵明对这点心知肚明，人是不会经历痛苦而不发生任何改变的，“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需要监督我遵守以下规则：”

“第一，不可欺凌弱小

“……”

“除此之外，你听话便是，如果我有违反这些，你再告知我。”

系统严肃答应了，宵明冷静了一会儿，让它开始详细叙述原剧情的后半段。

故事的后半里，三位男主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再肆意折磨唐玉，也不愿再因为争抢伤害唐玉，他们勉强达成了脆弱的平衡。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