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给皇上拔刀。”
“皇上伤势太重,应该先止血。”
一群太医围着赵凛讨论的格外激烈,却没人注意到赵凛衣襟上的血迹已经半干,刀口周围甚至产生了血痂。
霍青想起先前不经意间看到的场景。
重伤吐血的赵凛眼珠子乱转了一圈后,趁着无人注意,抬手往自己嘴里塞了个东西。
当时霍青因为赵凛肉身相救过于震惊,没来得及深想,现在看来应该是皇室的救命秘药。
既然如此,那把刀继续插在身上就是在等死了。
霍青上前将吵吵嚷嚷的御医推开,然后一手握住刀柄,在众人的惊呼中抽手拔了出来。
预料之中的血溅当场并没有出现。
昏迷中赵凛张嘴吐出一口黑血,之后呼吸越发绵长安稳下来。
御医忙上前把脉的把脉,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
可这把脉的张院判,脸上的皱纹却越来越深,“不应该呀?”
“到底怎么样了,张院判,你倒是说呀?”李传信急得直跺脚。
“从脉相上看,皇上已无大碍,但伤口过深,失血过多,宜静不宜动呀。”
其他御医上前把脉后,得出的结论同样如此。
李传信虽然觉得古怪,但在事实面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厚着脸皮求到霍青面前。
“霍相,皇上现在不宜活动,恐怕还需要多叨扰几日。”
霍青眸光冷冽,“皇上住在臣下家中可不叫叨扰,叫接驾。但是府中窄小,只堪堪住得下皇上,李公公和诸位暗卫就恕不招待了。”
李传信脸上不好看,更不放心把重伤的皇帝交在霍青手上。
但霍青态度坚决,他最后也只能带着人暂时离开。
而昏迷中的赵凛却做了一个极为真实的梦,头上还不断传来叱骂声,但他盯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已经无心去听了。
周围的几个小厮见赵凛一动不动,当即冲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然后四五个少年围上来踢的踢,踹的踹,不一会功夫就把年仅七岁的赵凛打到出气多进气少。
还好此时有人过来制止了这群小混蛋,否则赵凛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接着一节浅金色的衣角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抬起头来?”
是一个稚嫩的少年音。
赵凛顺着声音抬起头,入目的居然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赵凛仔细辨认了一下,内心飘过一句国骂。
这不是缩小版的霍青吗?
所以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
系统没有回应,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赵凛的脸上应该有有些脏污,小霍青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细细的为他擦拭脸颊。
等擦拭干净后,小霍青托着他的下巴,细细的端详起来。
“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是谁。
赵凛摇了摇头。
“没有名字吗?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吧。”
小少年眼神看向清冷的湖面,笑道:“不如就叫景玉吧。”
靠,那个疯老头原来没认错人呀。
如果他没有猜错,现在的场景应该是原身和霍青小时候。
也就是说,端坐在龙椅上的堂堂帝王曾经是霍家的小厮!
怪不得俩人那么不对付,甚至最后不死不休。
赵凛决定不做出格的动作,他顺从的点点头。
小霍青似乎很高兴,他拉起小景玉的手,单方面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书童的了。”
“玉艳冰姿,妆点园林景。这么个漂亮小东西只用来妆点园林确实可惜了,妆点下表弟的书房也是不错的。”
一个穿金戴玉的少女越众而出,停在了小霍青身边。
周围的仆人侍女向她行礼,喊表小姐。
小霍青同样蹙着眉喊了声表姐,不过看表情是不怎么高兴。
没办法,年仅九岁的霍青还没学会老谋深算和不动声色。
他弯腰拉起小景玉,直接带着人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谢云杏气恼的拧着手帕。
贴身侍女劝道:“小姐,不过是长得漂亮点的小男孩,您不用担心,夫人早就说了,您就是她认定的儿媳妇。”
谢云杏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表弟向来不近女色,平常对我也爱搭不理的,没想到如今竟然对一个小奴仆另眼相待。”
“小姐别多想,不过就是个小孩,少爷看得新鲜而已,在这深宅大院里能不能长大还两说呢。”
跟着小霍青刚回到琼林院,就迎上来另一个眼熟的人。
叫错他名字的老人此时正手脚利落的疾步而来。
“少爷,老爷下朝回来了,刚刚找您呢。”
小霍青松开景玉的手,“这是我刚收的书童,你带他去洗漱包扎一下,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先去找父亲。”
接着他又看向景玉,“景玉,这是咱们院里管事的李伯,你以后也要听他的话。”
景玉点头,看着他离开。
李伯对着他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