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林曼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若隐若现,裴砚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走到门口,对一直在外等候的何昇吩咐,将会议推迟,最后走回沙发处坐下,拿起桌上的财经报纸,看也未曾看向林曼。
“还想谈什么,都说出来,今日谈不拢,以后就老实呆在家,我没空天天陪你闹。”
几番讨不到好,林曼的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她看不见裴砚破天荒推迟会议的举动,只愤恨的盯着他,想扑上去挠死这个狗男人!
“裴砚,你不肯签字还我自由,那你自己也别想讨到好处。”
“裴家还不知道甘甜的事情吧?”
从前林曼顾及着裴砚,怕他以为是她要耍手段借裴母的手动甘甜,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她发现她想要的裴砚已经不会给她,自然就破罐子破摔了!
聪明如裴砚,又如何会听不懂林曼口中的意思,他似笑非笑,抬头看着一脸怨气的林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怎么着她了。
“怎么,斗不赢,就要去告状了,本事呢?”
“你别管!”
“好,随你。”
裴砚的语气,让林曼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口吻,一副由着她闹的意思。
“裴砚!那可是你亲妈,你有没有心!”
他就这么没脸没皮,自己私生活擦不干净还要脏了裴母的眼。
林曼突然觉得口有些干,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原来她已经在这里吵了两个小时了,视线又扫向裴砚,见他眼底没有半丝倦意,精神状态不知比她好了多少。
裴砚似是听林曼的话听累了,他拧了拧眉心,抬手看着时间,起身往外走,走时,也不忘回答着林曼的问题,似是逗着她玩。
“我妈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好,不怕把她气出病,你就发。”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林曼听着裴砚欠揍的声音愈发的远,闭上眼,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想再念一下!
她走到酒柜,拿起一瓶矿泉水喝着,临走时,将那张照片贴在了裴砚办公室的大门上!
索性他都不要脸了,她还何必给他脸!
裴氏集团大门口
林看斗志昂扬的来,颓废落败的走。
她只觉得浑身乏累,撑着身子回了酒店,却看到何昇正指挥着工作人员搬着东西!
一瞬间,她以为是她疲劳过度,出现幻觉了,她差点以为,何昇会闪现。
“你们在干什么?”
林曼看着门口摆着的箱子,拧眉提着包走了进去。
何昇听到动静,连忙快步跑了出来,语态恭敬。
低声道:“夫人,裴总说您一个人住在外头,不安全,让我帮您把东西搬回家。”
林曼狐疑的瞥了眼何昇,“他真是这么说的?”
这可不是裴砚的说话风格。
何昇额角一跳,自然…不是,但裴总的原话,裴总能讲,他哪里敢讲。
何昇低头陪笑着,“裴总….是这个意思没错。”
“还没来的及跟夫人道喜。”
林曼刚喘一口气,差点又被惊到,这对主仆跟她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能有什么喜事给她。
“什么喜?裴砚同意离婚了?”
何昇闻言,额角一跳,夫人,我这饭碗迟早砸到您手里!
“自然不是,裴总和夫人的感情,属下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
不等何昇开口说完,便被林曼打断,她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行李箱上,“说事。”
“是,恭喜夫人,裴总见您这么喜欢住这个酒店,已经把这个酒店过户到您的名下了。”
“什么时候?”
“您刚刚搬进来的那天晚上,裴总给我打过电话,交代了一遍公司事务后便要过来,只是后来出现的地标问题,还是需要跟裴总请示,裴总这才回了公司。”
“真是不凑巧,裴总的车驾只剩一个红绿灯便到了,想必裴总也是很想念夫人的,当天那么晚,还追去了酒店。”
“……”
林曼有些沉默,她还以为裴砚是醒来之后忘记了发生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是当晚就醒了,还差点就赶了过来!
“这酒店风水有问题?”
林曼越想越不对劲,裴砚当天晚上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这么好心,送给她一个酒店?
“夫人,您说的哪里话,这个酒店的位置是裴总当初亲自挑选的,建的时候连算着地皮,花了不少钱,只不过前段时间,裴氏集团失了地标,有人在这个酒店范畴内,又开了一家酒店,这里的生意才开始亏了起来。”
林曼听着何昇连篇的话,几乎要听到没耐心才抓住了重点!
“这酒店亏钱的?”
裴砚是不是有毛病啊!
“亏是亏了点,但事在人为,夫人又如此聪慧…..”
“停!你告诉裴砚,我不要,别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塞。”
她是垃圾场吗?
“夫人,过户手续已经办完了,现在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