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林曼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刘华见状,激动的喊着,“先生,林小姐醒了!”
季泽睁开眼,林曼对上他的视线,动了动唇。
她伤的并不重,身上的血多半都是那个男人的。
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一直昏睡了这么多天。
当时,她将镜子打碎后,趴在地上,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那男人慌张的将脸重新蒙上时,林曼便是趁着这个时间,捏着瓷片朝着他裸露外面的肌肤划去!
她和那个男人撕扯在一起。
直到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那男人才捂着伤口仓促的从后门逃离。
她眸光泛着冷意,那个男人极熟悉地形。
“季先生,您在这不眠不休守了几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小姐这里我负责看着,您放心,谁也别想近身!”
林曼嘴上还挂着氧气罩。
她缓慢的转头看向季泽,见他眼底流露着浓浓的自责之意。
他摇头,手指攥的泛白,声音却不自觉的放轻。
“那天,我本不该走。”
他若是不提前离席,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林曼上楼后却迟迟没有回到宴会厅。
季泽不肯走,林曼伸手推他出去,冲他眨眼睛,想示意他去休息。
他却无动于衷。
“别眨了,我是不会走的。
而且你眼睛里也溅到了玻璃碎片,不想失明就闭上眼好好休息。”
医生赶来,反复给林曼重新检查了一番。
“体征正常,心率已经平稳了,家属跟我去取些药。”
刘华跟着医生离开后,林曼动手摘下氧气罩。
“季泽,有人要害我!”
“是那个货车司机,是他!
查监控,查郑家的监控,沿途肯定有拍到他!”
季泽看着林曼这副模样。
“好,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货车司机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已经加派人手,会抓到他,水落石出的。”
季泽没有同林曼说太多,只是他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的泛白。
“报警!”
林曼的手握住季泽的手腕。
眸色坚定,湿漉漉的眼底充满恨意。
她自觉做人做事从无差池,可却有人三番四次的想要害她!
季泽的手顿住,他半晌没有动作。
林曼又重复了一遍,“快报警,别错过黄金时间。”
季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闭口不言,终是允了她。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林曼撑着做完笔录后。
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很遗憾告诉她。
“林小姐,您提供的线索我们都已经记下了,但很遗憾,您去参加酒席的位置整个山头都是郑家的地方,那天,郑家的所有监控系统,全部都坏掉了。
但我们依然会进行排查,等您伤痊愈后,来所里描述下嫌疑人的样貌,我们会安排系统大范围识别。”
希望破灭,林曼的脸色有些苍白。
季泽给她洗了些水果,“别担心,一切交给我。”
林曼沉默了好半晌。
“是谁救了我?”
“是阿砚,他察觉到楼上声音不对,带着人上楼,发现你倒在血泊中,把你送到了医院。”
“他人在哪?”
林曼眼中没有被救的感动,也没有得知监控坏掉希望破灭后的歇斯底里,她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你在酒席上说的话,给裴氏造成了动荡,这一周,他也没闲着,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
“我要见他!”
林曼起身想下床,却觉得浑身疼。
她虽然伤的不重,可当时却整个人都趴在了玻璃碎片中,浑身上下都是割破的小伤口。
季泽蹙眉拦下她,“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好好休息。”
林曼感受着身体的乏力,只得作罢。
她又躺了两天,病房前围了许多保镖。
医护人员进出都需要仔细核对证件。
她躺在病床上,低垂着头喝着碗中的粥。
她给裴砚打了很多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因为她在酒宴上说的话,对他造成影响了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甘玉扶着甘甜走了进来。
甘甜手中捧了一束花,见到林曼,她脸上挂着关心的神情。
“曼曼,你没事吧?”
林曼蹙眉,看着甘甜和她姐姐走进来,便想通了外面的人手是谁安置的。
若是季泽的人,肯定不会将她们放进来。
“我有没有事,你心中应该最清楚吧。”
林曼的身体好了许多,起码可以坐起身。
甘甜脸上挂着一抹歉意的笑,看向刘华。
“这位婶婶,能不能让我和曼曼单独说两句话。”
刘华看着面前的这个长相清纯,礼貌的女孩,轻摇了摇头。
“这位姑娘,我家小姐身体还没康复,身边不能离开人,你有什么话可以等我家小姐出院后再说。”
甘甜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