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话说出口,犹如当头给了林曼心口一记猛烈的重击。
窗外的风吹散林曼的发丝,让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缓了缓心神,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裴总,你没有再跟我开玩笑吧?”
裴砚面色不变,微微侧目的神情恍若雨夜中的寒潭,不肯在给林曼留有余地,“你说呢?”
裴砚清冷的视线扫视在林曼身上,让她无端生出一股压迫感,林曼深吸一口气,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她和季泽分开?
“然后呢?跟季泽分开,和你在一起?”
裴砚眼底冷淡,唇角却噙起一丝笑,“林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背叛我在先,是我的仁慈才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
林曼紧了紧手心,受不了裴砚一副她红杏出墙的口气,“裴砚!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是你提的离婚!你凭什么说我背叛你。”
裴砚漆黑的目光扫过林曼因为呼吸急促而高挺的胸脯,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却又很快避开了视线。
“那又如何,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是走是留都由我说了算,我没有放手之前,谁敢靠近你就要做好倒霉的打算。”
林曼听着裴砚这副不可一世的口吻,气的想将杯中的酒全都浇在他头上,让他清醒一点。
“裴砚!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出嫁从夫。”裴砚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但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曼已经对裴砚偶尔浮现出的大男子主义见怪不怪了,现如今他丝毫不掩饰,林曼越来越觉得她曾经认识的那个裴砚,跟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
又或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林曼只是终于从边缘的地方走进他的中心圈层,也更加了解到他。
裴砚似嘲非嘲,对林曼口中的离婚不甚在意,“那又如何,一张纸而已,我说不认就可以不认。”
林曼急了,“裴砚,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当初的离婚协议是你签字的,补充协议也是你加进去的!你说不认就不认,你拿我们的婚姻当什么,当儿戏吗!”
林曼吵嚷着,让裴砚也沉了脸。
他站起身,林曼被他逼到墙角,“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还是我说过的话要让我再三重复的说?”
“离婚协议只是权宜之计,我早就告诉过你吧!是你自己一听到离婚就开心的忍不住跳脚,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我实话告诉你,如果当初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季泽,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裴砚低沉的声音传入林曼耳中,她不可置信的侧目抬起头,“裴砚你混蛋!你拿我们的婚姻当儿戏,现在也要拿人命当儿戏吗!你老实说,季泽的失踪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做的!”
“跟我有关系又如何,你能做些什么?这段时间在那些官僚里到处碰壁,还学不乖吗?才说了你几句就忍不住了。”
“林曼,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沉不住气。”裴砚将手中的烟蒂碾进烟灰缸中,恍若灰尘的天色下,消失的最后一抹光亮,林曼的心逐渐被拨动。
是啊,她今天是来找裴砚帮忙的,不是来跟他解决个人恩怨的。
林曼抬眼看向裴砚,“我只要你告诉我一句话,季泽的失踪与你无关。”
裴砚有些乏,他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季泽的失踪与我无关。”
林曼目光依旧直视着他,似乎是不怎么相信。
裴砚指间在桌上敲了敲,“林曼,别用这种怀疑目光看我,你应该知道我不屑于说谎,如果是我做的,我就是承认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林曼瞪着裴砚,他轻笑,“你看,你拿我毫无办法。”
林曼被裴砚说的哑口无言,她唇动了动,“裴砚,你......”
只是林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开口打断,似乎是知道林曼想要说什么。
裴砚道:“林曼,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撇清关系,可真要撇清,你今天又是以什么资格来见我。”
裴砚的目光犹如一荡深波,让林曼心口一颤,他像是久经商场诡谲的熟客,能够轻易用话语窥探进人的内心,让人羞愧,击垮她的内心防线。
裴砚的声音低沉暗哑,他说:“林曼,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这句话,我记得我告诉你很多次,但我说的话你从来都记不住。”裴砚幽深的目光看向林曼。
林曼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欷吁的声音响起,抬头看着裴砚,“我求你有用吗?”
“不妨试试。”裴砚不知何时又点了一根烟。
林曼走上前,伸手将他的烟拿下,“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一瞬间,裴砚的视线紧盯在她的脸上,林曼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妩媚中带着一丝柔美,声音软下来,像是要将人酥化。
“想勾引我?”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暗沉的语气有些急促。
“你说我求你,你就帮我.....”林曼惊呼一声,裴砚忽然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视线交汇,一双凉淡的眼眸看向林曼抵住他腹肌的手。
他的呼吸急促,可却又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