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细碎的照下,落在林曼白皙的脸颊旁,周围安静的仿佛只剩下呼吸声,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希望裴砚能想明白,不要总是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林曼转身就走,手腕却突然一紧,裴砚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差点让林曼忘记了他的存在,“还有事吗?”
林曼不解的看着裴砚,他一双漆黑犀利的眼睛却紧盯着林曼,低沉的声音似乎蕴藏深意,他问:“谁不放过你?”
林曼语塞,“没什么。”她敷衍着,不明白话题怎么又绕回去了,只是林曼却没有兴趣再同裴砚多说。
夜晚的风口很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裴砚见状将外套脱下披到林曼身上,却没有放开她,像是坚持要问,熟悉的烟草薄荷香吸入鼻腔,林曼下意识想将外套脱下,却被裴砚按住,“穿着,还有你刚刚说谁不放过你?林曼,你别想糊弄我,我应该没有伤害过你吧?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这个问题仿佛一直困扰着裴砚,他不是没有去查过,但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林曼被裴砚吵烦了,裹着外套朝山下走,“你,满意了吗?”
她的回答很是敷衍,裴砚却没有再追问,“林曼,人要往前看,总是揪着过去不放,没出息。”
他顺手从树上扯下片叶子,借着力道其它树叶一同落下,一堆枯叶掉落在林曼头发上,林曼看着新洗的头发,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回头道:“你有出息,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还不是揪着过去的人不放?”
“嗯,我没出息,所以你要有出息,以后给我们的孩子做榜样。”裴砚大方承认。
林曼震惊于裴砚的厚颜无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就算生不出孩子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裴砚脸色突然阴郁,“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你还是去送程嘉嘉吧。”
倒不是林曼圣母心泛滥,而是他们好歹是一起来的,要是程嘉嘉出了事情,程父不会找裴砚的麻烦,还找不了她的麻烦吗?
“会有人送她回去的。”裴砚道。
林曼点了点头,既然有人上赶着当司机,她也没有拒绝索性裴砚说话算话,是真的送她到家后就走了,没有在搞事情。
翌日一早,林曼刚醒电话小君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曼曼!你知道吗?海市新开的游乐场要闭园了!”小君哭唧唧的,那语气仿佛还带着无尽遗憾。
林曼揉了揉眼睛,听着小君的声音从困意中苏醒。
她当然知道,而且她当时还在场,是裴砚突发神经的见证人,“知道啊,怎么了?不是说对园区内部建设不满意,要重新修改然后再建?”
“才不是!游乐场的官方发布了公告,说这个游乐场以后不建了,要修复成之前的别墅区!好难过,我买了票昨天就想去,可是又怕第一天人会特别多,什么项目也玩不上,就想着今天去,结果今天游乐场就发公告了,以后再也玩不上了。”
听着小君哭唧唧的声音,林曼也有些无奈,早知道小君这么想玩,昨天说什么也要叫上她,“别难过了,先把票退了,等以后咱们去别的地方玩。”
“你最好了曼曼!”
小君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挂断电话后,林曼开始起床做早餐,她拿出手机看着,裴砚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你不喜欢,我们就把远山别墅建回来。
林曼突然没了吃早餐的兴致,裴砚要建要拆都好,就别是因为她,她可承受不起。
天港湾。
林曼看着手中的合约,没想到能救季氏的这笔钱,是程家注资的,但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程父却还迟迟没有来。
林曼不免有些担心,于是打电话到程家,才得知程父在医院,尽管林曼跟程父不熟,但毕竟两家还有合作,林曼还是提着果篮到医院看望程父,顺便抓紧时间把合同签了,赶紧拿到钱,避免夜长梦多。
只是她刚出电梯,就在一间病房中看见了裴砚,而甘甜正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屋内站了很多人,医生正在为她检查心率,看来甘甜被送来的很匆忙,甚至连VIP病房也来不及预备,只能住在正对电梯口位置的普通病房。
看到裴砚的身影,林曼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想到裴砚是因为游乐场刺激到甘甜心率才拆除的,感到庆幸,这件事情跟她无关。
林曼正准备要走,甘甜却因为被扶起身喝药刚好看见了她,“曼曼!”
她的声音清亮,却依然能听出很虚弱,“你怎么来了?我都跟大家解释过了,我受伤的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她顺势干咳了两声。
林曼停下脚步,看着甘甜一副欲言又止,“我也没想到你都病入膏肓了,还是习惯张口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林曼不想理会甘甜,没有证据的事情随便她说,林曼就要走,江序之却听见她的声音,从病房走出来,看见林曼眼中微微有些惊讶,“怎么在外面站着?”他吩咐人给林曼搬凳子,“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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