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隔壁两张床都是空着的,她躺在床上,已经做好了要打针的准备了,拿着输液管走进来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护士,她还以为会是贺宴琛来给她输液……
想想也是,贺宴琛是医生,像输液打针这种事都是护士干的,与他无关,他又怎么可能来呢?
护士给她扎好针后,就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一会儿有家属来吗?”
“没有。”
她父母那边是不打算说的,免得让他们担心,至于谢怀瑾……呵呵,估计现在正和秦臻臻在床上逍遥快活!哪里还顾的上她的死活!
护士眼底深处的愕然很快敛去:“那你一会儿想上厕所或者是有别的事,就按旁边的呼唤铃,我们医务室就会派人过来帮你。”
“谢谢。”
护士走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病房里冷冷清清,又让她的思绪回到了刚才和贺宴琛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每回想到贺宴琛,她的脸颊总是滚烫不已,画面一转,又到了谢怀瑾,她的情绪很快就在暴怒的边缘游走,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
复式楼,主卧里。
秦臻臻被谢怀瑾吻的非常着迷,她的身体完全被男人的热情所俘虏,屋中热火朝天,地板上散乱着衣衫,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床边,床上交叠的两人,完全就是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
完事后,二人又相拥一起去浴室洗了澡。
出来时秦臻臻就拉着谢怀瑾上了床,头倚靠在男人的胸前,双手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谢怀瑾很享受的点燃一支烟,刚抽完一口,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了,接完电话,他的神情就变得有些严肃,甚至还把躺在怀里的秦臻臻无情的推开了。
秦臻臻看着他下了床,又换上了衣服,话语中就带着一丝冷嘲:“不是吧?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正宫娘娘最近就把你看的这么紧?”
谢怀瑾系好皮带,听的出她语气中的不满,嘴角微微上扬:“不是,是寄瑶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看看情况。”
住院?怕不是为了引起谢怀瑾的同情,故意装病住院吧!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
秦臻臻言语间就变得更加尖酸刻薄:“什么病,病的这么及时?你刚从家里离开没多久,她就病了,会不会是没找到你,就想尽办法引你出去?”
“你以为她是你?”
秦臻臻压下唇角的笑意,谢怀瑾又很快解释道:“最近这段时间,我感觉的出来,她好像很讨厌我,你也知道我公司能挪用的现金不多,我还要靠着她给我找赚钱的门路,你不是又想买包?我要不哄的她开心,她断了我的财路,你包也别想买了。”
“……”
眼看着谢怀瑾已经走了,秦臻臻那心里的火气,就像是火球一样立马窜了出来,把床上的枕头全都扔到了地上。
上次如果不是她,嘉羿用的找从最好的幼儿园里转学出来?现在连她的男人,寄瑶也要跟她抢了!她眼睛里燃烧的怒火,让脸上的青筋都在轻轻跳动。
……
一个小时后,病房里。
还是只有寄瑶一个人,静静地躺着,脑子里仍然是那些胡思乱想的画面,她真是烦透了!咬咬牙,刚睁开眼,就看到从病房门口进来的身影,男人逆光走来,体型消瘦,乌发浓稠如墨,双眸狭长,唇色殷红,阴影下那双眉眼竟平白无故多出了几分深情。
“老婆……”
谢怀瑾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很吃惊,他是个利己主义者,现在她手头上握着的是他赚钱的渠道,在秦臻臻和她之间,他肯定会优先选择她,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她生病的消息,但看的出来,他出来的很急,以至于衬衫的纽扣都没扣对称。
寄瑶见他站那儿深情款款,心中反倒腾起捉弄的趣味:“你来的正好,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间。”
“好。”
谢怀瑾任劳任怨,他人高,不用垫脚就能把输液瓶从架子上取下来,拿在手里时,她从床上起身,谢怀瑾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寄瑶就侧头朝他那边看了一眼,晃了晃双脚:“帮我穿鞋。”
谢怀瑾从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哪怕是秦臻臻为他生儿子的时候,那也是他母亲黎凤英在一旁伺候,他就负责站一边说说风凉话,其他杂活的事,黎凤英根本没让他插手,至于他和寄瑶结婚这么多年,她更是懂事的从来都没有麻烦过他。
谢怀瑾蹲下身,在为她穿鞋的时候,他都觉得很没面子,还好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
他直起身,强颜欢笑道:“穿好了。”
“嗯,那你跟我后面,输液瓶拿高,陪我去一趟女厕所。”
谢怀瑾没说什么,就默默的点了下头,医院的厕所都是公厕,各式各样的病人都有,他们去的这个厕所,刚好就有个拉肚子的病人,还没进去,在外面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谢怀瑾立马就用手捂住。
寄瑶刚打算进去,就看到输液管已经崩成直线,回头时,就打量着他,谢怀瑾被她这个眼神弄的很不自在,放开手时,抿唇死死压着心里的不快。
“老婆,这里是女厕所,我进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