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急奏。
”随着一声嘹亮的禀报声,朱炎那沉浸在思考中的思绪被强行打断。
“何事?”
徐达面色威严,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峻。
“禀报大将军,前方传来急报。庐州门洞大开,城中已表示愿意归降。”
斥侯满脸喜色,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如此甚好。”
徐达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紧接着大声传令道。
“传令下去,全军急行军,在庐州城外十里之处驻扎。”
大军徐徐而行,于城外十里驻扎。
徐达站在城外高坡之上看着入城的士卒,眼色犀利。
朱炎恭敬地站在徐达身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座历史悠久的庐州城,那古老的城墙、错落的屋舍,无不让他心中震撼不已。
“炎小子,此地事已了,想必主公那边也快要出发前往洪都了。这一去啊,真可谓是生死难料啊。”
徐达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这张士诚倒不必过于担心,他一直以来就胆小如鼠。
这次咱们吃掉他吕珍和左君弼两部,料想他也是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在背后捅刀子了。只是这洪都啊,着实让我揪心。”
“将军,洪都守将朱文正虽然是吴国公的侄子,平日里生活是稍有放纵,可他的军事才能那是相当出色的。
就凭他的本事,洪都一时半会儿肯定丢不了。
咱们现在肃清了背后的敌人,主公不久之后出发前往洪都,洪都之险必定会顷刻解除。”
朱炎目光坚定的看向徐达,话语中充满了信心。
“哦?你可莫要小瞧了那陈友谅,他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虽说之前多次在主公这儿吃了亏,但想必这次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啊。我这心里呀,对洪都始终是放心不下。
洪都要是真的失守了,那咱们就相当于把自家的大门彻底敞开给陈友谅了。唉。”
徐达面色凝重,不紧不慢地说着。
“大将军莫要如此担忧。先前主公已经派遣斥候前往洪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而且咱们现在几十万大军已经蓄势待发。陈友谅要是敢来犯洪都,咱们定要让他有来无回,把他的军队彻底碾碎在洪都城下。”
朱炎一脸正色,攥紧了拳头。
“好小子,有骨气。”徐达赞许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那就来看看陈友谅有没有这个胆量来吧,正好也借此机会跟他好好较量较量,哼。”
徐达说罢,目光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庐州城。
三日后…
“报。”
一名斥候匆匆赶来,他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一路飞奔而来后,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
“禀报大将军,前方有洪都来的消息。”
徐达原本正站在营帐中沉思,听到斥候的禀报,精神陡然一振,赶忙说道:“速速讲来。”
那斥候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洪都城中防御森严,朱文正将军已经将城中百姓组织起来,齐心协力守城。
不过,陈友谅号称六十万大军已经在洪都附近集结,看那架势是随时准备发动猛烈进攻。”
“六十万大军,好你个陈友谅,胆子着实不小,果真前来进犯。吴国公可有什么安排?”
徐达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担忧与凝重,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急切。
“启禀大将军,吴国公已聚集十万大军,正沿着长江赶往洪都。
吴国公令,安丰、庐州两地各留守两千步卒。蓝玉将军领六千步卒留守这两地,以防张士诚趁机反扑。
大将军您将小明王妥善安置在滁州,然后率领其余兵马尽快出发前往洪都。”
徐达接过斥候递来的文书,展开后仔细端详了一番。“回去告诉吴国公,徐达这就出发前往洪都。”
“遵命。”这斥候迅速起身,离开了帅帐。
“朱炎听令”徐达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朱炎。
朱炎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末将在!”
“你速速前往各营传达我的命令。
命将士们即刻着手准备出征事宜。我们需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往洪都,不得有半分懈怠。
此次奔赴洪都,路途遥远漫长,且敌军实力强大。务必严整军纪,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徐达的声音洪亮如钟,每一个字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
“末将遵命!” 朱炎领命。迅速转身,快步走出了帅帐。
元至正二十三年五月初三。朱元璋自应天出发,水陆并进驰援洪都。
徐达所部于五月初八从庐州紧跟其后进行驰援,二者共计二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沿长江逆流而上,气势恢宏。
朱炎伫立船头,目光扫过波光潋滟的长江水面。
只见一艘艘船只旌旗飘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澎湃之情。然而,一想到洪都,他的心头便仿佛压着千钧巨石一般。
“那陈友谅号称六十万雄师围困洪都,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