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面色尴尬。“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能培养出你这等聪慧之人。
小小年纪,便能生出如此计谋。我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估计还在跟别人玩泥巴呢。”
朱炎生怕自己多嘴再泄露些什么,急忙出口解释。“没有,没有。小子只是信口胡诌,刘先生切莫当真。”
“哈哈哈哈,你小子不必忙着推脱,有没有见识,我岂会看不出来?”刘伯温忽然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朱炎说道。
朱炎被刘伯温盯得心里发毛,正欲出口再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能猜到这么多战场信息,却见刘伯温继续说道。
“咱们主公雄才大略,又胸怀大志,这便是他的麾下为何能聚集如此众多人才的原因。
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有的是施展抱负的机会,好好看,好好学吧。”
说完,刘伯温便径走进了前方的营帐。
朱炎跟随刘伯温走进营帐,抬眼便瞧见刘伯温已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面前的沙盘,口中轻声还喃喃自语着。
朱炎赶忙走上前去,只见那沙盘之上,罗列着鄱阳湖的诸多水文信息以及周边的地理状况。
随后,朱炎的目光也被沙盘牢牢地吸引锁定。他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这沙盘制作得实在是太过精细,仿佛将整个鄱阳湖都完整地搬到了眼前一般。”
刘伯温微微皱眉,手指轻轻点着沙盘上的一处。“此处水流湍急,若能善加利用,可成为我军出奇制胜的关键。”
朱炎顺着刘伯温的手指看去,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战术。
“刘先生,若在此处设伏,待陈友谅的舰队经过时突然发动攻击,是否可行?”
朱炎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刘伯温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此计有一定可行性,但还需考虑诸多因素。
陈友谅并非等闲之辈,他的舰队庞大,戒备必然森严。我们必须精心策划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刘伯温又指向沙盘上的另一处。
“这里地势较高,可安排弓箭手在此埋伏,一旦敌军陷入混乱,便可给予致命一击。”
朱炎听得入神,不断跟随着刘伯温的指引在心中完善着各种战术。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刘伯温对鄱阳湖的作战布置愈发精细入微。
朱炎时而踊跃出言,提出自己的独特想法;时而奋笔疾书,将刘伯温的种种精妙战术记录下来。
此刻,他们二人仿佛已然置身于鄱阳湖的激烈战场上,正指挥着千军万马,与陈友谅展开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决战。
良久。刘伯温面露疲惫之色,打着哈欠。“好了,朱炎,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你把你所记录的内容拿给我看看,若没有问题的话。明日便呈给主公,看看是否存在纰漏之处。”
朱炎赶忙伸手递上自己记录的作战安排,此时的他也是疲惫不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刘伯温伸手接过纸张,目光落在朱炎手写的文字上。刹那间,脑袋一阵发懵,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朱炎小子,你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与我等所用之文字大不相同?”
朱炎心头猛地一紧,暗叫不妙,竟把现代的简体字给写了出来。
他赶忙解释道:“刘先生,小子自幼生长于秦岭深处,所学文字乃是家传,与外界或许有所差异,让先生见笑了。”
刘伯温微微皱起眉头,紧紧凝视着朱炎。
“你这文字怪异之处甚多,且不说字体形状奇特,就连书写方式也与常见的大不相同。”
朱炎的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圆这个谎。他定了定神。
“刘先生,小子家中曾有先辈对文字之学极为痴迷,对古文字进行改造,从而自成一体。
在那秦岭深处,也唯有我家人识得此文字。如今出来,小子方才知晓与外界不同,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刘伯温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世间文字的变化,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你这文字,若要呈给主公看,必须翻译成我等常用之文字,以免引起误解。”
朱炎尴尬的挠了挠头。“先生所言极是。
只是小子说来惭愧,小子从小在山中长大,这世间的文字并不会书写,只记得家中相传的文字了。”
刘伯温微微颔首。“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你便大致复述一遍吧,我来记录,明日再呈给主公过目吧。”
朱炎面露愧色。连忙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字体不同会带来麻烦,还得劳烦刘先生再写一遍,实在不好意思。”
刘伯温说着,便已拿起纸笔。“那便快些吧,此刻时间确实已然不早了。”
两人又忙碌了许久,方才将先前的种种安排重新誊写完毕。
朱炎俯身向刘伯温拜别,随后转身朝着自己休息的帐篷走去。
刘伯温望着朱炎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疑虑依旧未消。
他隐隐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