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缓缓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立于朱元璋身后。
而这时,一声大喊打破了后花园这宁静。
“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在国公府放肆?”
只见马秀英携着朱标,拎着宝剑,一脸煞气地步入了后花园。
朱元璋面露惊讶之色,“妹子,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哪来的贼子?
马秀英杀气腾腾地走到众人面前,放下朱标。
“重八,我方才听到一声巨响。莫不是有贼子杀了进来?你可有受伤?”
朱标身形一闪,躲到了朱元璋身后,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众人。“爹,方才那是什么声音?娘刚才可吓人啦。”
朱元璋略显尴尬地摸了摸朱标的脑袋。
“妹子,方才只是我与刘先生还有朱炎在这后花园放了一个爆竹,哪里来的贼子闯入?”
刘伯温与朱炎面面相觑,赶忙向杀气腾腾的马秀英行礼。“见过夫人,夫人万安。”
马秀英这才松了口气,丢掉了手中的宝剑。“爆竹?哪里来的爆竹声响竟如此巨大?”
她侧身看向朱元璋身后的后花园,一眼便看到了往日的凉亭已经变成了碎砖烂瓦。
朱元璋见状,急忙伸手欲将马秀英的视线挡住。
“妹子,我的好妹子。莫要再看了。回头我差人给你建造一个更为精美的。”
马秀英原本已经消下去的怒气,瞬间再次点燃。“好你个朱重八!哪家放爆竹会把自家凉亭炸毁?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元璋赶忙赔着笑脸。“是一时疏忽,妹子,纯属一时疏忽。
这不是朱炎在诸全制出一个大爆竹,我便想瞧瞧其威力,没把握好,是没把握好呀。”
朱元璋满脸堆笑,极为尴尬地望着马秀英。
而朱标,则兴致勃勃地看着远处地凉亭,伸手扯过朱炎。
“朱炎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标儿一声?这是什么大爆竹?能让标儿看看么?”
朱标眨动着他那明亮的大眼睛,满脸皆是向往之色。
朱炎蹲下身子。“待下次你前往水河寨,大哥再为你燃放。好不好?
你瞧瞧你父亲,此刻正被你母亲教训着呢,你还敢在此处燃放吗?”
朱标转身望向被揪着耳朵的朱元璋,不禁打了个寒颤。“那还是等下次吧。”
马秀英此时已放过朱元璋,转身朝着朱炎走来。“好你个臭小子,才离家几日?归来便将这国公府炸得一片狼藉?
怎么?我马秀英有何对不住你之处?”
朱炎望着面前如发怒雄狮般的马秀英,急忙双膝跪地。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皆是小的未能把控好剂量,全怪小的,全怪小的。小的稍后便差人重新为夫人修筑一座凉亭。”
马秀英满脸怒气,双手叉腰,指向朱元璋。
“往后,你若再敢再家中燃放爆竹,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棣儿好不容易才入睡,这下可好,此刻仍在哭闹呢。”
朱元璋一脸紧张,“棣儿怎么样了?妹子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转身看向了刘伯温、朱炎二人。
“刘先生,朱炎小子。你二人长途跋涉,先行归家歇息吧。这大爆竹之事改日再作商议。”
言罢,朱元璋便满脸赔笑地搀扶着马秀英离去。
朱标望着远去的双亲,又瞅瞅跪地的二人,满脸皆是无奈之色。
“刘先生,朱炎大哥。标儿也先行回去了,免得母亲稍后又责骂于我。”
说罢,朱标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后花园。
刘伯温与朱炎对视一眼,拭去额头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我早说过莫要将那大爆竹带进来吧?倘若朱棣有个闪失,到那时看你如何交代?”刘伯温面带责备地看着朱炎。
朱炎一下瘫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会惹出这般祸事呀,哪能想到还会惊吓到主公公子呢。”
“好了,好了。先回家吧。改日再来看看情形。但愿朱棣没什么大碍。”刘伯温拢了拢手,迈步走出了花园。
朱炎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一脸沮丧,起身追上了刘伯温。
二人行至国公府门口。此时刘福已在大门外候着多时了。
见朱炎走了出来,刘福赶忙迎了上去。“少爷,您可回来了。小的可是想死你了。”
朱炎一脸厌恶的踹了刘福一脚,“哪里学的如此恶心的话,且先等着。我与刘先生道别后咱们便回家。”
朱炎看向刘伯温,“刘先生。小子就先回家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见刘婶婶。”
刘伯温点了点头,“嗯,你先回去吧。对了,别忘了把马车上的大爆竹带走。”
朱炎满脸尴尬,忙扯着刘福走到了马车前。“老刘,把这些都搬到马车上去。小心点。”
刘福连忙应承,动手搬起木箱。
而后,马车徐徐向前,离开了这国公府。
“少爷,这箱子里面装得什么?如此沉重?”主仆二人走在路上,刘福不禁问出了声。
“这个呀,是少爷我在诸全立功的法宝。此番少爷我在诸全……”朱炎满脸的得意,对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