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侍卫,抓过来的下人都看向宋清玄的位置,在看向宋清潇。
两人都是皇室之子,一人无实权的太子,一人没有存在感的三皇子。
四周的安静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寂静,宋清玄站在那里并未出声。
宋清潇看向黄安紧张的面容连连摇头:“三皇弟,这人说是你做的,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宋清玄看向黄安,面上并无被揭发的惊慌感,平静的像是在说一场笑话。
黄安体内的焦虑越来越严重,额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出,使得整个人十分狼狈。
“太子皇兄是觉得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
宋清玄慢慢的讲着话,眼神并未从黄安身上挪开。
宋清潇似有所觉得点头:“三皇弟说得有理,不过孤该信谁呢?”
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想法,黄安跪在那里不停的发抖。
宋清玄抽出侍卫的剑刺在黄安的肩头:“不过一方县令,污蔑皇子已是死罪。”
黄安痛的快要晕厥过去,血从肩膀处缓慢流出。
宋清潇抬手捂住嘴咳嗽出声,身体内的毒素绞的他脸色越发难看。
“那便交由三皇弟处理吧。”
“沈将军带孤前去休息,剩下的我相信三皇弟会处理好。”
沈卿尘收回剑上前扶住宋清潇:“殿下,我带你过去。”
随后宋清潇与沈卿尘两人离开院子,只剩下侍卫与抓过来的所有下人。
宋清玄与佰谨弦对视一眼道:“谨弦公子,麻烦你给县令处理一下伤口。”
佰谨弦点头并未多话,毕竟现在情况县令还不能死。
房间内,沈卿尘把宋清潇放至床上,把房间内取暖的碳点燃。
周边的窗户关闭紧实,宋清潇发抖的身体才稍微好一些。
“小将军,你抱一抱我吧,我好冷。”
沈卿尘解下披风给他再加一层盖上,自己上去把他抱在怀里:“殿下,可好些了。”
宋清潇只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周围很冷,沈卿尘身上却是暖和的。
宋清潇控制住发抖的身体:“无事,就是有一些冷。“
沈卿尘把他抱的很紧,但是他还是一直在发抖,身体上也有些发热。
宋清潇看着他紧紧抱住自己,脸上满是焦急,伸出手摸了他的脸颊。
“别紧张,可能是刚才吹了风,有些发热。”
沈卿尘伸手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被窝里给他暖着:“殿下,不妨先让谨弦给你看看。”
宋清潇摇头:“不用,放心吧,会没事的。”
沈卿尘看着他因有些发热潮红的脸,心里有些自责。
他虽身为右卫将军统领京城守卫军,但好像从回京到现在,从来都不是他保护他。
他的身体和周围的争斗,他永远都把一切算计的明白,以命去搏一个出路。
而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复发难受,生病。
宋清潇精神因为生病有些疲惫睡了过去,慢慢屋内温度开始暖和。
沈卿尘在他熟睡后才慢慢把他放平,起身出去。
外面侍卫各司其职守在别院,所有之前的下人目不斜视的工作着。
宋清玄与佰谨弦正在亭子里下着棋,黄安与他的人已经离开。
沈卿尘跨步过去,向宋清玄点头示礼后坐下。
“黄安那边解决了?”
佰谨弦点头看着眼前的棋局慢慢说着:“有我下的毒,无人可解。”
宋清玄下了一子拦住佰谨弦的去路,在看向沈卿尘道:“但他的家人还在京城手中。”
“只是传递一些似有似无的消息,他会斟酌的。”
沈卿尘看着他们的棋局,拿起佰谨弦的棋子斟酌一二后落下棋子。
本来被白子拦住去路的黑子,破土而出,置死地而后生。
“雪裕国公主与使臣不日就到,三皇子可想好应对了。”
宋清玄摇头,收起棋子看向沈卿尘。
沈卿尘并未与他解答,若殿下想要扶持他上位,那么所有应对应当有自己的决策。
宋清玄想起出发时曾听闻过靖安王与朋友打趣时的一段话。
此番雪裕国公主前来大昱朝是和亲,且也是病弱之辈。
而和亲对象便是太子。
他看向沈卿尘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开口:“你们可曾听闻过雪裕国前来的那位公主。”
沈卿尘对周围小国了解仅限于军事之间,佰谨弦倒是点头:“听闻一二。”
“雪裕国嫡出公主,女帝与先后君所出。”
“但这位公主出生先天不足,后君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离奇而亡。”
沈卿尘倒是不知此事,宋清玄点头:“后民间传出此女乃是恶鬼转世,不祥之兆。”
佰谨弦收起折扇继续道:“不错,不过这与她来大昱朝有何关系。”
宋清玄摇头看向佰谨弦想要继续说话,别院上方出现一抹红色身影出声道:“自古以来公主随使臣来朝,所谓一事。”
红衣女子穿着不算单薄,但在寒冷的青州来说算是一异类。
她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头上的额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