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潮身体力行的告诉宋时眠,两根他到底吃得吃不完。
在不知道第几轮后,男人伸手往床头柜里摸了摸,结果摸了空。
听到他说“没了”后,宋时眠在心底重重地松了口气。
没了好啊,再做下去他人就废了。
兴许是他的喜悦太过于明显,厉潮忽然弯下腰和他接了个短暂的吻。两人□□的肌肤贴在一块,皮肉相碰间,陌生又熟悉的气味和体温交融在一起。
“眠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怎么会呢……”宋时眠一开口,嗓子就哑得不行,为了自己的小命的着想,他只能顺着厉潮的心意。
“虽然我们还年轻,但最重要的是可持续发展,要懂得节制,不然老了就什么也榨不出来了。”
厉潮原本打算放过他的,听他这么说,顿时危险地眯起眼眸,“嘴巴这么会说,看来还有精力。”
宋时眠大惊失色,“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没有精力也没有套了。”
厉潮的目光停留在他细腻的皮肉上,伸手去勾被他放在一边的包,“谁跟你说没有套的?”
宋时眠跪着往前爬,“你刚刚明明说床头柜里没有了。”
“床头柜里是没有。”厉潮盯着他的动作,也不去抓,就这么看着,手指拉开包的拉链,“但我回来的时候在楼下超市补货了。”
宋时眠,“……”
不是,哪家正经人买套跟进货似的啊?
他爬的姿势惹眼,看得厉潮眼热,手指往包里随便一掏,床铺上顿时多了几个散落的包装盒。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所以没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优盘随着他的动作从包里一并被掏了出来,然后滚在了床脚。
这一夜,对宋时眠来说是无比漫长的。
到最后,厉潮有没有被榨干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被榨得干干净净,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自从跟厉潮在一起后,宋时眠就没见过早上八点的太阳,每天醒来都是日上三竿。
今天也不例外。
他起来的时候厉潮已经去上班了,早餐留在桌子上,与此同时还有他手机里长达三分钟的语音忏悔。
总而言之就是他老实人老公回来了,正在为昨夜犯下的错道歉。
但宋时眠并不打算原谅他。
要是他这么轻易的原谅他,那他昨天晚上吃下去的那半根胡萝卜算什么?
算他不挑食的证据吗?
见他迟迟不回消息,厉潮算着他醒来的时间,给他打了个电话。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阳光大面积地铺洒,厉潮靠在沙发上,脸掩埋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在手机响了快一分钟后,对面才接通电话。
他微微坐直身体,声音有些紧绷,“眠眠……”
宋时眠在电话里嗤笑了声,“有事?”
“对不起,我……”
宋时眠打断他,道歉有用的话?_[(,还要警察干什么?总之我现在很生气,在晚上去吃饭之前,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厉潮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抿了抿唇,在明暗的光影交错间,在阴影里的那张脸越发的晦暗。
助理硬着头皮推开办公室的门。
也不知道谁惹这位爷不开心,一大早来公司气压低得吓人,这会直接是温度骤降,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六月,助理站在风暴中心,堪比寒风过境。
“厉、厉总,公司人员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了。”
厉潮盯屏幕里的那个头像,抬起指尖敲了敲屏幕,收起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吧。”
今天是公司CEO的任职宣布会。
前台小姐姐混迹其中。
她跟小姐妹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方便随时随地摸鱼。
但她的姐妹对这个偏僻的角落很不满意,“不是,你选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人都看不见,我还准备偷拍新总裁的照片呢。”
继上次的抓痕风波后,前台暂时是不想直面厉潮那张冷淡的脸了。
她熟练地调整位置,等到前面的男同事完全把她挡住后,又熟练地从包里掏出零食,顺手分给朋友一把。
“算了吧,总裁就在公司,想见就能见,但现在还是小名要紧。据线人来报,太子爷今早心情不太好,办公室持续了一早的低气压。
见有瓜吃,朋友也不在意位置的问题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我哪知道,有钱人烦恼这烦恼那的,哪像我们,百分之九十的烦恼就是没钱。”
朋友张嘴还想说什么,紧闭的会议厅忽然被推开了门。
先进来的是助理,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冷的目光从人群里不紧不慢地扫了一圈,却奇异地让原本吵杂的议会厅骤然安静了下来。
前台被吓得攥紧手里的瓜子,不太敢嗑。
助理在做上场前的介绍,朋友忽然伸出手捅了捅前台,压低声音道,“我靠,之前你发到群里的照片没有正脸,听你说他很帅,我还以为是你在吹嘘,现在看来,是真的帅啊。”
帅得在场的很多女生压根没听清助理在说什么,眼神全在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