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佥都在松江是怎么立的功,还不是用在场诸位妇人们的孩子换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长公主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钱夫人还是那么心直口快,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你是不是想问,你家的儿郎,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钱夫人憨笑道:“是是是,还请长公主明示!”
长公主道:“我也问过元翰,他一回来就闹得顺天满城风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他回答我说——”
在场妇人们都竖起耳朵。
“圣心难测,都察院办事,都是依照皇兄的意思在办,诸位的儿郎只能说在都察院里面吃喝不愁,但是什么时候能出来,还不好说。”
水榭四处传来唏嘘、耳语声。
在场的诸位妇人对长公主模棱两可的答案大失所望。
这么说,长公主、赵佥都这条路子是行不通了?
谁知峰回路转,长公主忽然转向宁明歌这边道:“若说这里面有谁能办这事,唯有我的弟弟,淮阳王。
不过听说他近日正为别的事情焦头烂额,明歌你昨日不是正巧在场,有没有听他们提起此事?”
众人的焦点转移到宁明歌身上。
宁明歌这个时候才明白,今日长公主搭台子唱的是哪出戏!
昨日她和淮阳王共提起两件事,臻园拍卖会以及陆运权的事。
臻园拍卖干系重大,淮阳王必不敢在这里面弄花样。
那么剩下的,唯有陆运权一事。
昨日宁明歌刚与他交换了五百头驴。
淮阳王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他是一头驴也不想自己出啊!
宁明歌盯着宴席上众人的目光,装作惶恐道:“男人事业上的事情,我一个内宅女子,恐怕不好插手吧?”
诸位夫人们都要急死了,长公主都开口了,这宁明歌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钦天监监付家的刘夫人,那日在郊外马场曾赠与宁明歌一份见面礼,和她算是有过点头之交,出言相劝:“没事,其实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曾私下里和丈夫议论过朝事。
今日既然是长公主的私宴,在场的都是熟人。哪个多嘴的敢把话传出去,今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做人了。
明歌你尽管说,昨日你都在都察院听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