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先在这等着。”
李莫愁也不躲,就站在密道前面一些的地方。
密道掩藏在一面高墙之中,而两侧同样是被高墙包围,百米长的道路中,直来直去就只有一条路能通行。
在这样空旷的道路上,赫然站着的两个,无比的明显。
辛辛苦苦靠近密道的新娘们,大多都是气喘吁吁,看到前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一男一女,一瞬间停下来脚步。
“羽公子,你不是说带我们走吗,怎么这里还有人守着?”
“是啊,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
几个胆子小的新娘,甚至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抱团。
宫子羽方才才将脱离队伍的云为衫找回来,还没注意到昏暗的的长道终点,居然还站着两个人。
“宫远徵,李姑娘……”
这两人怎么在这里,难道是知道了他要偷偷的将新娘们放走?
“羽公子,是徵公子和李姑娘。”金繁原本还在安抚新娘们的情绪,因为宫子羽跑去找离队的云为衫,他们都走不了。
这都还只是小事,真正危险的,应该是眼前的李莫愁和宫远徵。
作为宫门的玉侍,金繁可是知道,李莫愁当年是一掌就将宫鸿羽身边的红玉侍卫给打废了的。
红玉侍卫本来就不简单,更何况是作为执刃身边贴身的红玉侍卫。
可是李莫愁却可以将人打废,并且还能够全身而退,她的功夫,实在是深不可测。
金繁对自己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要是真的让他对上李莫愁,他其实没有把握能够赢她。
更何况,不是说这两年来,李莫愁都是在闭关修炼吗?
现下能够出来,大抵是武功大成,就是不知道对比起之前,到底是到了怎样的地步。
“没事,我来和她们说。”
宫子羽觉得,李莫愁应该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人,而宫远徵现在都是听李莫愁的,没关系。
“你们先站在这里等着我。”宫子羽对着新娘们嘱咐道。
“羽公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道充满关切的话语在新娘之间传出,宫子羽看向声音的来处,是在牢房里面,那让他颇有印象的新娘。
“好,你们放心。”宫子羽一甩衣袍,朝着对面就去了。
孤山浅的表情温柔,双眼紧紧的注视着李莫愁的方向。
而这在别人看来,就是经过短短的接触,孤山浅对宫子羽情根深种,这般关心宫子羽的安危。
又是水牢之中主动表示信任,又是在现场表达关心。
周围其他的新娘们暂时卸下一丝的担心,有些好奇的看孤山浅。
为她的大胆和直接。
金繁也是这样觉得,心中暗道:真是一桩风流债啊!
云为衫沉默的观察孤山浅,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奇怪,却又分外的熟悉。
“姐姐,你看着我做什么?”孤山浅似是好奇,询问的对象就是云为衫。
语气温柔,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让人有些进退两难。
其他的新娘们也跟着孤山浅的疑问,看向云为衫,她看人家做什么?
在密道门口,李莫愁同样看到了孤山浅。
怪不得在酒楼的时候,觉得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不是错觉,是孤山浅啊。
两年的时间,李莫愁本人是脱离这个世界的,但是她的屋子里面,还有不少是来自孤山浅的信。
无法直接联络到李莫愁,孤山浅是将信放在赤练宫,宫远徵有在的时候,就会派人将信带回来,给李莫愁放好。
那时候宫远徵都觉得,这个世界上,能记得李莫愁的,还有多少人。
他是一个,孤山浅那个奇奇怪怪的徒弟,也勉强算是一个。
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宫远徵回了一封信,说李莫愁出门云游,归期不定,这些信她不一定看得到。
孤山浅收到宫远徵的回复,可是传信的频率并没有降低,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一段时间下来,宫远徵也就随她了。
“你往哪看,是孤山浅。”李莫愁轻轻的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示意他往前面看。
“她怎么会来宫门选亲?”
“你忘了,她是无锋。”李莫愁提醒他,“看来无锋不只是派了一个刺客,说不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是啊,据点的人传来的消息,是说有一个刺客潜入新娘当中,谁能保证,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呢?
狡兔三窟,这个道理无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李莫愁觉得,要是可以的话,这样难得的机会,换做是她,可不只是安插这么几个刺客。
直接把宫门给捅穿咯还差不多。
宫子羽越朝着李莫愁这边走,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明显。
看上去很轻松,轻松到就像是单纯路过来看热闹一样。
“李姑娘,宫远徵,我需要带着这些新娘们出去,再待下去,我担心她们真的会没命。”
李莫愁上上下下的打量宫子羽,将人看的有些自我怀疑的时候,这才出声,“所以是你劫狱,把新娘们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