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的人也纷纷看向声音的来处。
鲜艳的赤色衣裙,眉眼嚣张肆意,眼神明亮,亮眼的和整个宫门有些格格不入。
徵宫的宫主宫远徵站在她的身侧,可是新娘们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李莫愁。
“莫愁夫人!你救救我,那真不是我的药!”
宋四知道李莫愁是能治得住宫子羽的,先前在宫子羽想带着新娘们逃出去的时候,李莫愁几句话就把宫子羽弄得蔫吧了。
莫愁夫人?好新鲜的称呼。
李莫愁的眉梢微微抬,比“李夫人”好听。
宫远徵这个讨厌鬼还撞了撞李莫愁的肩膀,凑近道:“莫愁夫人。”
没人搭理他。
“宫子羽,你自己都觉得那药是有问题的,怎的还叫人家姑娘服用,若是出了人命,你能担待得起吗?”
李莫愁这话可是丝毫不刻薄,这就是事实,不是吗?
宫子羽是能够承担的起新娘家族的反击,还是江湖的流言蜚语。
什么像是“羽宫遗子,浪荡少爷逼迫新娘服毒。”“草包公子宫子羽明知是毒,仍然逼迫身患喘疾的新娘服用。”
“到底是不是,自然会有大夫来检查,你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宫子羽不乐意了,听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若是她自己都不敢服用,那不就是证明她有问题吗?”
“还有上官姑娘,这茶是她的,她也要服用。”
侍卫手捧着托盘,上面是颜色很明显不同的两种粉末。
一种是深褐色,分明的颗粒状,另一种深红色,像是被卷起来的皮屑。
对了,像是女子手上的蔻丹,被强硬的削下来,才会有这样的形状。
李莫愁明白了,无锋的新娘死了一个,来不及做这些事情。
所以要么是上官浅,要么就是云为衫。
微微转头,和上官浅对上视线,【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
李莫愁看向云为衫,是她。
钢子不是说,这人纯净的像是淤泥里面的白莲吗?
怎么做的,净是淤泥里面泥鳅才做的事情。
这是一个,在后面在上官浅结成了同盟之后,隐瞒半月之蝇就是蚀心之月的秘密。
还有在自己无锋的身份被发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把上官浅给供出来。
完全就是忘记了,在之前上官浅有多少次帮了她。
在宫门这样的环境之下,帮一次几乎就是一条命了。
就这?
李莫愁表示不理解,看来还是日子过得太顺了,和宫子羽一样。
“宫子羽,你是看不见吗?这两种粉末的颜色和形状都不一样,难不成你是色盲?”
褐色原本就是有些像红色,另一个又是深红色所以混在一起,看不明白。
还有这些是为,也同样是分不清颜色?
“不一样?可这都会死在宋四姑娘的药罐里面搜出来的。”
宫子羽上前查看,确实是不一样,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傅嬷嬷,你看这深红色的,可有什么想法?”
李莫愁将傅嬷嬷喊过来,她在宫门待了这么久,也是最近和新娘们接触最多的人。
不说能够记下来哪一个新娘的手上,涂了蔻丹,但是她自己曾是姑娘家,谁不爱美,女子大多是会知道蔻丹的。
傅嬷嬷上前一看,有些犹豫,这确实不像是药粉。
就算是被研磨,但是还是有着不充分的地方,保留有一些小片。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被挂下来的蔻丹。”
“嗯,谁会把刮下来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药里面。”
李莫愁站的离那远了些,云为衫可真是恶心人啊!
“查查那个新娘的手指上,指甲是有受损的。”
云为衫站在宫子羽身边,下意识的将手收到衣袖里面。
这确实是她的,还有她的手,时间紧急,根本没有来得及掩盖好。
宫子羽在女人堆里面混了许多年,也觉得这样怪让人恶心的,李莫愁说要检查,他一个字也没说。
侍女们给新娘们一一检查过去,发现了两个人的手上不对劲。
上官浅和云为衫。
云为衫是第一个被点出来的,那时候,宫子羽看云为衫的眼神,完全是不可思议。
确实是蛮让人受伤的,上一秒还在河边亲亲密密的一起放河灯,下一秒就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
等到侍女发现上官浅的手也是不一样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首先就是宫子羽。
满脸的义愤填膺,好像就是在说:看吧看吧,是上官浅。
李莫愁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够这样的不可理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很美好是吗?
上官浅走去检查的时候,还转头看了李莫愁一眼,带着些哀怨,像在说:你连我都不相信。
不知道怎么会接收到这样的信息,李莫愁觉的自己的眼睛被扎了一样。
由傅嬷嬷亲自来检查,上官浅的指甲被她重新覆盖上了一层浅色的丹蔻,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