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云为衫喃喃道。
“他手里面派了三个刺客?”她知道郑南衣也是寒鸦柒的刺客,先前寒鸦肆和她说过的。
但是没想到,原来李莫愁和上官浅都是,那就更怪不得,这两个人愿意共享解药了。
“好,你们出去,帮我从寒鸦肆手里拿到解药,我可以帮你们应对宫门中人。”
三人的小联盟就这样暂时定下来,可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
云为衫和上官浅是前后脚离开徵宫的,李莫愁看着这个遗留下来的布防图,是真的有些感慨。
像是宫子羽这样的人,真的称得上是一声“不孝子孙”,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都是要被打死的节奏。
可偏偏是在宫门,他活的那是一个如鱼得水,潇洒快活。
【钢子,你在吗,钢子?】李莫愁想要找钢子聊一聊。
其实这段时间,钢子一言不发,李莫愁都有些习惯了。
如果没有主动喊钢子,钢子也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在她的耳边碎碎念。
【嘿,我在!】钢子的声音还是像之前一样的活泼。
【宫远徵为什么要种莲花?】
没想到李莫愁问的是这个,钢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你们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当然是要去问宫远徵啦。】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关于宫子羽,或是云为衫的事情呢。】
李莫愁拍拍钢子的脑袋,【他们还真没什么好问的,倒是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我还在种树哦。】
好吧,依然是这个回答。
【那你和我说说,云为衫和宫子羽现在怎么样了吧。】
【马上就要是心心相印,情深不寿咯。】
接下来,就是钢子长达两千字的亲情描述,诉说着宫子羽和云为衫之间的甜蜜爱恋。
听的李莫愁牙酸,又是潜水捞人,又是河灯情缘,还有月长老遇刺当夜,两人定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到了,李莫愁开始有些反胃的感觉。
【莫愁莫愁你怎么了!】
钢子还以为是李莫愁难受,很是关切的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
李莫愁看到似蛇非蛇一样蠕动的钢子,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你先别动,让我缓一缓。】
钢子一瞬间安静如鸡,僵直的像是冬日被积雪冻住的蛇。
好好的平复了一下,“没事了,没事了。”
李莫愁感觉说话的时候,喉咙里面都带着一些的血腥味。
“什么没事,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来的悄无声息,这轻功确实是有很大的进步。
轻轻按住李莫愁的肩头,查看她的状态。
“可能是孩子闹人,有些想吐。”说是被宫子羽和云为衫恶心吐,或是被钢子的蠕动影响,好像也都不是。
听到是这个原因,宫远徵原本带着狠意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踌躇。
还是先探脉,在看如何进行应对。
“那我现在去厨房熬白柒莲子汤,能够好受一些。”
“一起去,我看着你煮。”
于是两个人就转战厨房,烧火起锅。
一离开刚才的那个位置,李莫愁就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
“方才宫尚角找你说什么事情?”
“月长老遇刺身亡,凶手无名还在屏风上面写下血字,这是对我哥哥赤裸裸的不敬。”
宫远徵才不去想什么月长老,也不去想宫门的颜面,他在乎的是宫尚角才当上执刃,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看得很。
“那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刚刚还是一脸愤愤的宫远徵,有些噎住,“还没有。”
“我知道谁有份。”李莫愁说的神神秘秘,这背后的真凶,当然不只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只能是“活”着的那个背上所有的黑锅。
“谁?”
宫远徵每一次好奇的时候,就会像是一只狼一样,眼神凶狠。
现在就是这样,头上还梳着小辫子,不显得无害,反而多了一些异域的瑰丽和诡谲。
“茗——雾——姬。”
“即无名。”
这个名字,无论是正着念,还是反着念,都有着深意。
“茗雾姬?她是无名,她杀了月长老?”
在宫远徵的记忆里面,这个雾姬夫人,一向是娇弱,对于武艺是一向不通的,原来这都是无锋的伪装。
“这下要是找出凶手,最伤心的,一定就是宫子羽。”
一个是现在最为疼爱宫子羽,还最为有能力为宫子羽提供帮助的月长老,一个是宫子羽亲娘一样的后娘。
这两个人,在宫子羽的心里,不就是自相残杀。
“方才我听是侍卫说有羽宫的人来,是宫子羽的新娘吗?”
“对,云为衫来和我说联络无锋的事情。”
“我还答应她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旧尘山谷吧,花灯节好像就要来了。”
“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放花灯,我亲手为你做一个最好看的花灯。”
一想到自己能和李莫愁一起,宫远徵的眼睛就是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