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往长老殿走的时候,还在想着脉案的事情。
他这么看,都是怎么觉得,从茗雾姬手上得到的那一份脉案,有些许的眼熟。
李莫愁看到宫远徵有些失神的模样,拍拍他的手臂,“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份脉案。”
“是吗?我瞧那脉案的书页泛黄,显然是过了很长时间,指不定比你的年纪还要大呢。”
“就剩下前面半本,我方才翻看的时候,看到了姑苏二字,这确实是兰夫人的家乡。”
前面的宫尚角同样是听到了“姑苏”二字,脚步一顿,那也是她娘亲的家乡。
后方宫远徵还在说着关于脉案的事情,“医馆里面的每一本脉案,都是要被记录在册,同样,需要写明到底是属于谁的。”
“可是这一本,像是被人刻意毁坏,名字完全看不清。”说到这里,宫远徵还有些来气,茗雾姬没事去医馆偷脉案做什么?
有了损毁之后,徵宫的人还要耗费大功夫,重新将先前的脉案记录齐全。
这无名无姓的,确实是不好找啊。
“估计这就是茗雾姬的陷阱。”李莫愁从宫远徵的怀里面,将那本脉案拿出来,作势要翻阅。
“你小心着些,我扶着你,免得摔跤。”
宫远徵自觉的朝着后面移动些许,这样李莫愁不论是向前还是向后,他都能迅速的反应过来。
“好啊,那你可要好好的护着我。”
说实话,这本脉案,已经算是残卷,总共也没剩下几页。
脉案的记录还是很详细的,条理清晰,李莫愁很快就找到了最关键的一个字眼。
怀胎10月,足月儿生。
“你快看,这上面写的是足月而生。”李莫愁赶紧叫宫远徵一起来看。
“确实,那岂不是证明宫子羽他——”
“别,这没什么可能,要不是亲生的,宫鸿羽有必要为宫子羽考虑那么多吗?红玉侍卫都给他了!”
“什么红玉侍卫,那不是传说吗?”
“不是啊,是真的,不过宫门的红玉侍卫都在后山镇守着,没有出现在人前。”
这是钢子告诉李莫愁的,红玉侍卫不仅有,而且还有很多。
后山不仅仅是有世间至宝无量流火,同样还有异化的怪物。
宫门历代以来,红玉侍卫都是要前去镇守这些异人,自此需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异人没有意识,更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唯一的本能就是嗜血,所有进入他们视线的人,都会被极其无情的捕杀。
为了避免异人对这个世间造成大患,宫门的先辈们奉命镇守旧尘山谷。
自此,宫家人世代绵延于旧尘山谷。
而宫鸿羽将原本负有使命的红玉侍卫带出后山,让其成为宫子羽的贴身侍卫。
他就是……
“你是说金繁?”宫远徵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下一秒就是真的要被气的爆炸。
“对,金繁是红玉侍卫,宫鸿羽够疼他的儿子吧?”
这还有什么异议?
毋庸置疑,无可辩驳。
“哥!”
“远徵——”宫尚角的心里也是闷的很,可宫子羽真的是德不配位。
像是最开始宫子羽什么都不做,但是却可以得到更多宠爱和偏宠。
而其中真正付出了许多的人,像是宫尚角,像是宫远徵,还有宫紫商,谁不辛苦,谁不是背负着许多?
怎么不眼红,又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什么想法?
“这一回,茗雾姬可以不用死了。”宫远徵别有深意的扬起一抹笑。
“我会好好的……好好的让她明白,我的手段。”
“想要一了百了,绝无可能!”
落网的是茗雾姬,背负的还有来自羽宫的各种罪孽。
前面发生的各种事情,那就先把利息都算在茗雾姬的身上。
宫远徵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先开一层皮,没想到底下还有这无数的丑恶。
洋葱被层层剥开,展露出来的,是娇嫩的内里。
但是宫门被层层的剥开,那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丑恶。
越是往深处看,那就越是让人不忍直视。
“先将脉案收好,回去之后,我们再行商讨。”
宫尚角发话,稍稍压抑住宫远徵的愤怒。
“放心,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宫尚角口中的“他们”,包括这整个羽宫的人。
要知道,羽宫的每一个人,都带着罪孽。
别谈什么“她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没有这个说法,特指宫子羽。
既然已经享受了所有的好处,那就不要说什么“不知情,不了解,不知道。”
既得利益者,没有这样的权利。
又是在长老院内的三堂会审,长老一方,作为执刃的宫尚角阵营一方,羽宫一方。
“尚角啊,雾姬夫人怎么会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呢?”
雪长老是不相信的,茗雾姬这人,在宫门待了二十几年,是先前执刃夫人兰夫人的侍女,一朝翻身,往后都是好日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