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寒衣客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上下的血都是不能流通的。
甚至疼的只能够发出气声,“阿巴阿巴”的好一会儿,将浑身的力气全都压在了万俟哀的身上。
直到人都走干净,屋子里面就剩下来一个司徒红的时候,两人这才相依相偎互相搀扶的走了进来。
寒鸦肆和寒鸦柒前后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看到寒衣客现在的样子,都是惊讶的不行。
按照无锋四魍的武功,这天地之下,有谁能够伤的了他?
可是现在他们眼前的寒衣客,确实是受了重伤的模样,眼神甚至都是涣散的。
悲旭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环抱着胸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脸铁青的寒衣客。
“他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一副快要完蛋的模样。”
“你还真的说对了,寒衣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虚弱的要扶着墙,我看到他的时候,整张脸都开始发青。”
万俟哀也觉得奇怪了,他和寒衣客明明都是在同一个转角的地方站着,怎么他没事,但是寒衣客却好像中了毒一样。
“我们其中,也就是有司徒红会医术,你快来看看。”
说了大致的前因后果,万俟哀赶紧就是呼唤司徒红。
司徒红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是她在云为衫的身上发现的那一只小蛊虫。
“方才云为衫进来的时候,她的身后是不是还跟着其他人,比如会用蛊,会用毒的?”
弯弯的细眉皱起,眼神紧盯着万俟哀和寒衣客。
“我怀疑,这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没有人会那么的有闲情逸致,除非是一个人,或是原本就是带着仇的一伙人。
一墙之隔,李莫愁仔细的听着对面的谈话。
真觉得这个司徒红还真不错,足够敏锐,而且这无锋的四魍,看上去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司徒红为寒衣客进行医治之后,又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同样的状况,会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她很期待。
宫远徵看着寒衣客现在虚弱的模样,是真的很想和哥哥通风报信。
他知道,当年血洗角宫的就是寒衣客。
要不是当时宫尚角晚一步回到角宫,说不定那时候死的人里面,还要加上一个宫尚角。
要说这么多年来,宫尚角最恨的人是谁,寒衣客能排第一,就没有人能排第二。
杀母之仇,杀弟之仇,哪里是那么容易消解的。
那自然就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淀当中,变得更加的深沉和浓厚。
连带着宫远徵,对于寒衣客的厌恶,都要比无锋其他三个魍来的更多几分。
眼下看到寒衣客狼狈的模样,多少是有着几分的幸灾乐祸的。
“莫愁,你对自己武功的掌握,是越来越好了。”
尤其是冰魄银针和赤练神掌两个带着毒的武功以前都是一击过去,直接让人中毒,现在是能够调控毒素蔓延的程度。
无法去探究,为什么人使出的功夫里面,会是带着毒的。
最绝的当属是冰魄银针,寒冰凝聚成的细针,在进入身体之后,直接就是化作了水雾,和血液相融,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是想要去寻找是被什么样的武器所伤,那完全是无从下手,根本没有半分的头绪。
而现在的司徒红,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她给寒衣客检查诊脉的时候,确实是发现了一道极其遒劲霸道的毒素,正在寒衣客的身体上下蔓延。
尤其是在肩背的位置,那是毒素凝结最多的地方,无论是血液还是静脉,全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血液和内力在其中的流淌,都都到了自发的阻滞,想要前进半分,都是困难不已。
“这是毒,在肩背毒素的积压最深厚。将上衣脱掉,我要看你的伤口。”
寒衣客现在坐着都是勉强得很,万俟哀毫不客气的帮他把衣服脱掉。
展露在四人面前的,是几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针眼。
“针?”司徒红的眉头凝的更紧了,“难不成是被毒针所伤?”
双手抬起,催动内力,她要将寒衣客体内的毒针排出,只要找到了针,就可以在针头上面发现到底是什么毒药。
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有了头绪。
可是越是探查,司徒红的脸上就越是难看。
她的内力已经在寒衣客的身上,上上下下的走过来一遭,就是没有发现任何针的踪迹。
偏偏是不信邪了,司徒红再次仔细的寻找了一遍,甚至是在一些寻常会忽略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
寒衣客难受的直“哼哼”,身上本来就是毒的很,而司徒红的内力本身也是带着毒的,活像是在原本就蜕了皮的肉上面,上上下下的刮着。
“噗——”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红的发黑的血液,在烛火的照耀之下,还显得有些许的冰蓝。
看到寒衣客再一次吐血,万俟哀都要慌了,之前寒衣客可是从未受过这样的伤啊。
寒鸦柒看着这些针孔,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若有所思。
这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