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后,宫远徵真的是要捶胸顿足的后悔,他在李莫愁的面前出了大丑,甚至连心中一些阴暗的想法也都说出来了。
恢复行动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先前的试言草全都销毁。
这东西简直没有一点用,人的意识要是足够坚定,说假话完全不是问题。
甚至是发烧时候迷迷瞪瞪的状态,都比试言草的效果来的好。
大灭无锋的计划还在筹备之中,如何请君入瓮,将什么当做是诱饵,什么东西又能够吸引无锋?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抓来的那六个刺客,每一个人都是在无锋至少待了二十年,知道的机密不可谓不多。
要从他们的嘴里面把东西撬出来,属实是存在着实际的难度。
不过人都有弱点,尤其是在形式足够鲜明而悬殊的时候,那更是容易击溃人的心理防线。
试言草存在漏洞,那自然就是不能用了。
宫远徵甚至都想嗤笑,什么长老院的秘药,看来也就是可以用来骗骗他们自己了。
也不知道这试言草,曾经是否用在审讯之中,要真的那可该有多少的冤假错案?
审讯的大多也都是无锋的刺客,又该有多少的错误信息被传递,当成了真正的情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么多年来,长老院愉悦的,可都是他们自己人吧。
既然是“秘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珍贵和稀有,那么使用的场合就不会太多,没有条件造成什么大篓子。
也幸好只是“秘药”,像是徵宫审讯,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没有经过测验的药。
相安无事的过了小半个月,地牢里面的那几个人,一个个嘴硬的不行。
在最开始神志不清醒的时候,透露了些许的关系,但是到了后面,已经是被冰魄银针的毒折腾的不行。
别说是审讯了,就连喘气,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每过上个五六天,李莫愁就会去一趟地牢,帮他们将毒素给平复,免得真就这样的疼死过去。
审讯的进展就这样僵持的下去,除了无锋的六人之外,还有一个云为衫。
这段日子,宫子羽不断的在寻找着机会,要来地牢看望云为衫,可是十次有八次都是被死死的拦在地牢的外面,还有两次就是偷跑进来,但是找不到云为衫的人在哪里。
宫子羽还要谢谢身边有一个红玉侍卫金繁,能跑能打的,要不然就连着仅剩的两次,也是够呛。
忠心耿耿就是用来金繁的,为了宫子羽,他舍弃了豁出性命才得到的红玉令牌,也是为了宫子羽,甘愿和各宫的主子们起冲突。
不对,或许就是原本心气就高,多少就有些恃才傲物在身上的,就算是对上了角徵两宫,也还是保持着原本传说中红玉侍卫的格调。
不合时宜得到的傲气,在宫子羽的身边倒是不会显现出来,毕竟在金繁的心中,他早就是宫子羽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眼下看着宫子羽陷入这样颓废的境地,金繁觉得他身为好大哥,自然是要帮宫子羽一把。
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问题。
宫子羽现在的心结就是,他想要救云为衫,但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云为衫的清白,那云为衫大概率就是无锋的刺客。
所以关键点就是,证明云为衫的清白。
在自己的头脑当中,进行了数次的头脑风暴,金繁想到一个故人,长老院的秘药试言草,就是这人改良的。
二话不多说,金繁就拿着自己的绿玉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后山。
次日,正打算借酒消愁的宫子羽,就看到了一个满身死气的青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袍上面的花样,好像还是云雀。
明明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两鬓的头发全都是白的,让他看上去更多了些许的仙风道骨。
不过这人是什么样,还是要剖开内里,才能知道。
“金繁,这是谁?”宫子羽将手中的酒瓶子放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陌生面孔。
“你可以叫我月公子。”没让金繁回答,月公子自己做了介绍。
“羽公子,这是我在后山的朋友,是特地来验证云姑娘的清白的。”
月公子从自己的怀里面取出来一个瓷瓶,递到了宫子羽的面前,“这是长老院的秘药,试言草,只要吃了它,说出来的一定就是真话。”
试言草的药性,是由月公子自己改良的,他显得极其的自信。
宫子羽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月公子递过来的瓷瓶。
不过再怎么说,长老院的东西,基本上就没有差的,宫子羽一时间对于着“试言草”的信任提高了一大截。
“那我们现在就去救阿云,证明她是清白的!”丝毫没有想到,云为衫实际上,就是一个纯粹的无锋刺客。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移驾宫门的地牢,守卫的侍卫们大老远的看到了宫子羽,对上一眼,暗道“这个瘟神又来了。”
心中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怎么说,宫子羽都是羽宫的现任宫主,地位比他们这些侍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