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天在上面沉默半晌,一句话也不说,孙元良心中冷笑更甚。
汗流浃背了吧,楚旅长。
这可不是战场上,用枪和拳头能解决问题。
沉吟半晌,楚天这才微笑说道:
“这位先生,滕县保卫战参与者都是国军部队,我没有见到过共军的影子。
你在这里给共军找存在感,难不成,你是那边儿的人?”
他这话说出来,那记者便是一愣。
好家伙,我这帽子没扣在你脑袋上,你反手给我扣一个帽子。
“这····误会了,楚旅长,我只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还是别有目的?你是在质疑党国抗日的决心吗?还是你觉得,只有共军才能战胜日军?”
楚天声音越发冰冷,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出去枪毙的架势。
这一幕看在李总司令眼中,已经在心中暗暗叫好了。
不错,楚天这后生,不仅仅能打仗,政治上的嗅觉也很敏锐嘛。
面对这种问题,最佳的解决方式,就是跳出这种人提问的逻辑,转而质疑这人的目的。然后泼脏水,戴帽子,把水搅和浑,到时候谁也说不清谁是好人坏人。
果然,那记者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道:
“楚旅长,您误会了,您····您就当我没说过。”
这记者虽说收了孙元良的贿赂,可他毕竟要保住自己的饭碗,甚至是自己的脑袋。
现在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可没有接住帽子的本事,自然是要赶快抽身。
“没说过?在座的这么多耳朵,这么多眼睛,都在看着呢,你跟我说就当你没说过?你问问大家伙,他们能不能当没听到?”
楚天丝毫不打算放过此人。
他不知道这人受到谁的指使,毕竟自己在国军之中,得罪的也不止一个人。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孙元良,也可能是其他人。
都无所谓,现在他也敲山震虎。
那记者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目光却是看向角落处的孙元良,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楚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转身离开的孙元良,嘴角噙着冷笑。
果然是你,长腿将军。
“行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再妄图破坏抗战,质疑党国的抗战决心,就按日寇间谍论处。”
楚天冷冰冰地说道。
那记者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向楚天道歉之后,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第三个提问的记者,是一个外国记者。
这倒是让楚天有些意外。
当然,让这人起身提问,也是因为这金发碧眼的记者身材窈窕,前凸后翘,一头金发,熠熠生辉,着实养眼。
“楚先生,您好,我是法新社记者奥利安娜,在之前满城保卫战的时候,您就被称为‘中国的凯撒’被当做是上帝派来的救世主,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这种称呼的呢?”
奥利安娜用有些怪异的口音,说着中文。
这个问题就正常很多了,楚天便回答道: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派来的,中国人也不信这个,我也不是什么中国的凯撒。
中国的凯撒,应该是每一个中国人,中国的救世主,是每一个牺牲在前线的中国士兵,以及每一个在后方默默为抗战奉献的普通人。”
这一番话说出,顿时赢得满堂掌声。
李总司令越看楚天越满意。
小小年纪,不居功自傲,反倒有如此坦荡的心胸与格局,难得啊·····
记者会持续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正午的时候,才算临近尾声。
奥利安娜代表法新社,又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楚旅长,听闻日军仍旧在继续向南侵犯,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所在的徐州,请问这一次您能坚守多久呢?”
楚天眉头微皱,旋即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之内,我们会全歼这些日军的进攻。”
这话说出来,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众多记者议论纷纷。
“开什么玩笑,日寇可是十万大军啊,徐州能不能守住都是两码事儿,怎么可能全歼?”
“能拖延一个多月就不错了,想要击退日军已经是天方夜谭,更不要说是全歼了,这位楚旅长,自信过头了啊。”
“倒也不能全错,毕竟楚旅长是大英雄,别人打不赢的仗,他就是能打赢。”
他们的这种心态,倒是不难理解。
因为除了少数一些战斗之外,整个抗日战场,基本都是一败涂地。
少数几个亮眼的战绩,更是几乎都和楚天有关。
面对日军的时候,国党内部,大多信心不足,哪怕是楚天,他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旅长,又能对这种几十万人参与的大战役,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呢。
·····
在记者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李总司令等人,却都是一脸黑线。
对于楚天放出来的狂言,他们自然不愿意听到。
因为本身这场仗,他们就没有什么胜算,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