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
纪炜在国外呆了几年,整个人变了许多,没那么多拘束,他的指间很快夹起一支烟攀谈起来,下落的袖口里露出一截花绿纹身。
“以前年纪小没有审美,现在感觉你长得是越来越漂亮了。”
知雾手指捂着杯壁,明显兴致缺缺:“嗯,谢谢。”
烟味太浓,熏得她不太舒服,于是咳嗽着起身将旁边的玻璃窗户敞开一些。
纪炜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因为抬手而骤然变得明晰的腰线,目光肆无忌惮地估量着,审视着,就像审视家里摆在博古架里珍藏已久的那只玉瓶。
他将烟灰掸在缸里,语气微微遗憾:“这点烟味就受不了,以后跟了我可要怎么办?”
这话不该在两个人拢共只见过两面的场合说出,显得恶意又冒犯。
知雾顿时语气微愠:“你什么意思?什么跟你?”
她周身气质太柔,生气的话语也似无攻击性,于是惹得纪炜更顽劣地浑笑:“要我说,国内呆久了的女人就是这点没意思,太内敛了,开不起一点玩笑。”
“两三句逗乐就点着火,还得哄人。”
他故意作对似的,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吐出,将室内的烟味漫得更重。
同时宽掌顺着桌子摸上知雾的手背,故意压着摩挲,不怀好意地紧盯她的眼睛:“还是要学会奔放一点,小淑女。”
男人劲很大,知雾费了许多力气才将自己的手挣出来,她胸口起伏不稳得厉害,想也不想地拿起手边摆着的茶杯泼过去。
水渍滴滴答答地掉,他却完全不生气,抹了一把脸,反而犯病似的笑得更欢:“哟,还真和我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