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宁还在教室的后面睡觉呢。
段仪安静了。
她擦掉脸上的滚滚热泪,又埋怨:“这种事情你们还保密,弄得一惊一乍的,担心死我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祭司。”班长义正言辞地说,“怎么能怀疑我们对大小姐的忠心呢?”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更何况他们又哪里只是又吃又拿?
想当初他们只是向大小姐提了一嘴。
大小姐直接就让他们自己决定新校服的款式。
让他们整个高二(一)班都狠狠地风光了一把。
“大小姐把咱们放心上。”
“我们当然也要把大小姐。”班长哐哐拍自己胸口两下,“放这!”
“哎呀。”
段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她给班长比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班长:“必须的!”
-
从这之后,所有高二(一)班的同学,都开始戴着徽章招摇过市。
凡是有人问,就大大方方地跟人解释这代表着什么。
在盛宁口碑下降,被全校议论的时候。
高二(一)班的人,没有一个人主动声援,站出来发表一些慷慨激昂的话。
而是直接这么身体力行地,向全校人展示着自己的立场。
这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校。
学校的领导班子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甚至在周会上,一起讨论这件事。
校长在上面做总结性的讲话:
“咱们学校的铭牌制度,这都推行多久了,一直都是阻碍重重。学生们呢,表面上顺从,实际上只是碍于学校的规定,根本不是自愿的。”
“可他们高二(一)班呢,戴徽章全是自愿,而且甚至是自发组织!”
“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都要好好反省。为什
么咱们的公信力比不上区区一个学生,还是一个目前名声不太好的学生。”
下面一片沉默。
温崇俊盯着他干净空白的笔记本,发呆。
跟盛宁比?还区区一个学生……
说句比较冒昧的话,校长他有些自视甚高了。
虽然盛宁她只是一个人,但和学校相比较,一个抓学习一个抓人心,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最后不出意料,一直到散会,他们也没讨论出个具体的结果。
-
谁先说话谁是小狗的把戏,沈恪陪盛宁玩了很多天。
到现在,他们依旧是0交流。
不过沈恪有预感,这小狗他指定得当一回。
因为如果不主动认输话,这辈子他估计都得不到她的只言片语了。
但是现在,盛宁明显不想被打扰。
沈恪就只好贴心地陪着她把游戏玩下去。
回到盛家。
老爷子就坐在客厅的位置喝茶,见盛宁回来,就招手把她给叫过来。
“盛宁啊,你在学校的事我都听说了。”
老爷子的手指缓缓地点着膝盖,一副看透她的表情,说,“你就别硬撑了。”
这是要看她的笑话。
盛宁嗤笑了声,冷冷吐槽:“无聊。”
“咱们盛家是个讲原则的人家。”他还是那副陈词滥调,很无情地说,“你自己惹出的事,别指望家里帮你。”
盛宁本来就没指望过这个。
“知道了。”盛宁随意地回,然后又把话锋还给老爷子,“晚上少喝点茶,小心半夜睡不着。”
“小丫头还管起我来了。”
盛宁没心情在这跟老爷子说废话,摆了摆手,就要往楼上走。
老爷子不动如山。
三秒后,他偷偷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盛宁真的要走。
又过三秒。
转头发现盛宁都已经要上楼了。
“不是。”老爷子费解,“真不让我帮?”
他反而还生气了,向盛宁质问:“求求我怎么了?你这个臭丫头!”
盛宁一点也不吃亏地回:“就不求你这个臭老头。”
话音一落。
旁边家政手里的花瓶也应声而落。
盛宁这个半道穿来的,对老爷子没有敬畏,所以什么都敢说。
可其他人却不是。
家政被盛宁这句吓得不轻。
她看着脚边碎掉的花瓶不知所措。
一时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是快点逃跑,还是去收地上的花瓶碎片。
场面一时非常的尴尬。
盛老爷子被叫臭老头,倒是没有当场爆炸。
不过生气是肯定的。
他冷哼一声,放狠话说:“你想多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帮。”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办!”
盛宁非常的无所谓,转身上楼。
老爷子回正了身位,只给家政留了一个背影,看不出喜怒。
不过老爷子应该很生气吧?
毕竟那可是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对待的老爷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被叫臭老头……
家政们的呼吸都放轻了。
收拾碎片时候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