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是一个三合院,里面住着三户人家,派出所民警赶到的时候,房主已经受伤昏迷送去医院。
院里院外都是人,居委会的治保委员正在极力的维持秩序,依然挡不住闲人们看热闹的火热心情。
张有德带着民警进到院子里,看着乱糟糟的场面,眉头一皱喊道:“看看那些想进犯罪现场的是不是罪犯同伙。”
好家伙,上来就给人扣帽子。
人群一哄而散。
从打封建时代衙役捕快开始,前朝的警察巡捕,到新时代的公安人民警察,老百姓就没有不怕的。
“你再不听话我就让警察把你抓走。”
两千年之前生的小孩都听过这个话。
后来开始文明执法了,老百姓也和警察和睦相处了,就有人敢在警察面前撒泼打滚耍无赖了。
也不知道这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治保委员过来通报情况,伤者叫郑中天,四十岁男子,是这个三合院的原主人,国家把闲置房屋代管后,两边厢房被分了出去,郑中天没有工作,平时为人低调,和邻里没有大的矛盾冲突。
现场没有目击者,没人听到动静,郑中天是媳妇买菜回来才被发现,喊了邻居进来帮忙抬人去医院,正房东侧卧室有非常明显翻找过的痕迹,再加上当时救人,甚至还可能有人想浑水摸鱼的,现场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墙上有一道溅射状血迹,应该是钝器敲击脑部造成,伤者看样子凶多吉少。
常威从小就跟着老爹出现场,该站哪里不碍事他比李来福都清楚,找了个没人的位置蹲着,叼着根烟看着李来福被使唤的团团转。
这两年警局就进了三个小警察,不使唤他们使唤谁?
等第一波采样取证结束,他才从犄角旮旯里走出来,这会民警开始寻找目击证人和群众摸底,也没人管他,他就自己四处溜达。
满地都是脚印,自从系统奖励足迹鉴定后,常威已经能从其中看出很多内容,粗略的计算就知道这些脚印的主人身高多少,体态如何。
可足迹鉴定终归不能逆天,想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找到凶手的脚印,常威觉得自己是想瞎了心。
他在房屋前定定的发了好一会呆,拍了一下脑袋,试探着把足迹鉴定和全知之眼融合起来。
炸裂般的痛感刺激着双眼,再睁开时,常威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化如同在游戏世界,地上每一处脚印都有光标指引和详细解析。
“男性,身高168CM,体重61KG,年龄30-35,布鞋。”
“男性,身高173CM,体重66KG,年龄40-45,皮鞋,受过军事训练。”
“女性,身高159CM,体重49KG,年龄20-25,布鞋,走路略内八。”
“... ...”
“... ...”
常威晃荡着从线索繁杂的案发现场走出来,跟着两组脚印走到正房和东厢房之间的天井处。
张有德和治保委员谈完话,看到常威悠闲的模样,走过来拍拍肩膀道:“案子有点复杂,今天吃饭要晚点。”
短短十几分钟常威看的头昏眼花,赶紧把足迹鉴定和全知之眼分开,头脑才逐渐清明,他嘿嘿笑了两声道:“熟人作案?”
张有德“哟”了一声,掏出烟点上带着考究的意思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常威走到房门口指了指锁头,“这是开锁进去的,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
张有德点点头不置可否道:“不够,继续。”
常威走进东卧,站在血迹的位置道:“刚治保委员说,那个郑什么,嗯,就是被害人,是后脑受害。”
房间里还在二次搜证的李来福一脸懵,不解道:“这和熟人作案有什么关系。”
常威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小警察,拉着他衣领子让他站到血迹处道:“这儿再朝里面没有藏人的地方,受害人绝对发现了疑犯,他没有喊邻居帮忙,而是领着疑犯朝外面走的时候被偷袭。”
李来福不解的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常威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点头,又领着两人从屋里出来,走到天井处,向后看了一眼。
都后退,我要开始装......显圣。
此处也有不少脚印,常威在旁边找了个干树枝点着其中几个交叠着的脚印道:“疑犯身高一米七三,体重六十公斤,男性,穿布鞋,年龄在40岁左右,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右腿受过伤,走路时有轻微的瘸腿。”
然后又指了指另一处脚尖相反的脚印道:“这是同一个人的,但是体重七十二公斤,也就是说他离开的时候,身上有二十多斤的负重。”
现场一瞬间鸦雀无声,包括张有德在内的六个民警齐齐看着他没有说话。
常威鼻孔朝天。
张有德上去拍了一下这货的脑瓜子,疑惑道:“你从鞋印看出来的?”
常威瞪着眼睛揉后脑勺,扬着脖子道:“贫道乃龙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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