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辉被杀案两天告破,整个专案组里喜气洋洋。
张侻和完颜慧珠两人的住房里翻出一双布鞋,鞋底纹路和尺码正好对应医院两处脚印。
留在彭祖辉身上的匕首还有指纹,只要最后对比成功,张侻招不招供都不重要。
对常威来说,最关键的是系统已经确认。
没抓错人。
“常威,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破案了。”魏千军喜气洋洋,觉得这个吉娃娃真好用。
“魏叔,都是您的支持。”常威也跟着笑,转头对刑侦办老六吩咐道:“把他们夫妻押去审讯室,这个张侻杀人手法干脆利落,我觉得他可能不是第一次杀人。”
“他身上还有案子?”魏千军惊喜着。
“应该有,先审一审吧。”
常威看着六人押着两口子分别进入审讯室,跟着魏千军慢慢朝办公室走,“魏叔,杀人案破了,我的枪呢?”
魏千军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躁意,“彭祖辉检举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等把这个案子破了再一起给你。”
常威很不满意,就听见魏千军继续问道:“这个张什么的会不会和尚保也有关系?”
“就不告诉你。”他偏着头,左摇右晃的重复着,“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魏千军被这副孩子气给弄的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赶紧去审,我找总务科给你要枪去。”
常威这次心满意足的走进审讯室。
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常威甚至没用葵花点穴手。
毕竟现在口供已经不重要,拒不交代的后果还是自己买一颗子弹上路,而且之前还得挨揍。
他承认彭祖辉是他杀的,如果不是彭祖辉被抓,他在七月份就已经动手。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彭祖辉的报复会比他更早。
张侻大概是斗不过彭祖辉的,毕竟人家手里有冲锋枪。
“说说其他的事情吧。”常威看了眼李来福手里的笔录,笔尖在纸张上点了点,慢慢说道:“杀人这么干脆,不是第一次吧?”
张侻心中一悸,慌道:“长官,不,公安同志,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常威脸上带着失望,规劝着:“杀一个人是死,杀十个人也是死,既然要死了,还是把自己曾经干过的事都说出来吧,名垂青史做不到,遗臭万年也算是雁过留声啊!”
张侻一个杀人如麻的犯人都差点被这番理论给惊呆,呢喃着思索了好一会,脸色狰狞起来,牙齿一咬,“你说的对,爷们也曾经是津门高手,总不能死的籍籍无名。”
穷文富武,张家曾经家境殷实,张侻也学了一手好功夫,可惜那些年局势变化太多,很快就家道中落。
他除了一身功夫也不会别的,为了赚钱,他慢慢成为富豪和特务组织的黑打手。
手上的人命加起来至少超过十条,人送外号:张一刀。
意思是杀人,他只用一刀。
东北解放后,他感觉到果军已经是兔子尾巴,于是先改了名字,又娶了完颜慧珠,两人跑到京城盘下鲲鹏旅馆维持生活。
张侻的事情算是到此为止,剩下核实的事情由肖强和津门公安去核实。
回到小办公室里,常威还在思索着彭祖辉所说的“尚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刑侦大队还在排查,把彭祖辉的社会关系,组织结构再捋了一次,甚至跑去调查局查阅中统和内调局的档案,也没能找到“尚保”。
所以,尚保到底是不是个人,或者是不是什么代号?
“常威,别急,我们慢慢来。”
李来福走过来,递给常威一杯茶水,扯了个凳子坐在一边陪着。
他嘴笨,没有邬继茂话多,也不会安慰人,只能这样。
常威微笑着把茶水接过抿了一口,耐心解释着,“我不急,只不过彭祖辉是敌特,他在临死前想要拿来换一条命的事情应该不简单,终归还是要弄明白才好。”
“嗯,可惜我也帮不上你,那家伙临死前说的南方话我也听不懂。”
常威愣了下,缓缓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来福,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帮不上你。”
“不是,后面一句。”
“啊?我说我听不懂南方话。”
“对,就是这个,对,我们应该找个南方人来问一问,让他们来听下这个尚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威兴奋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搓了下李来福油渍渍的脑袋,又在他身上擦了下,风风火火朝着魏局长办公室跑。
只留下李来福看着肩头的污迹,憨憨的傻笑着。
“苏州人?”
“嗯,无锡也要,南京也要,最好是近两年才来京城的,彭祖辉是无锡人,苏州长大,后来在南京工作,他的口音很难确定具体是哪里的。”
“行,我来安排。”
魏千军毫不犹豫答应。
案情是一方面。
常威是另一方面。
这可是自己的吉娃娃。
偌大京城,找几个苏州和无锡人还是很容易,很快五个人到了分局。
听到常威复述着彭祖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