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龙组唯一的女性,姜红霞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她挽住范·说话注意点的胳膊,笑道:“团儿姐,来我这边坐。”
范团儿应该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动作略显僵硬。
但谨记克公叮嘱,努力保持住脸上牵强的微笑。
(不写你们乱猜,中枢调查部,我差不多写明了吧?写出来会被卡的!)
上一个来常威这里耍威风的部委领导,这会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
因为戒严,她想走都不能。
否则一旦行动失败,她绝对相信常威会把泄密的屎盆子扣在她脑袋上。
待两人坐定,常威继续安排工作,调集得力干将。
当然少不了鼓楼所、安定所、前门所的几位老叔。
会议最后常威顿了下,严肃道:“保密原则不用我重复,此案关系重大,各位以后回家睡觉说梦话都要小心。”
“是。”
所有人应着。
常威吸了口气,斟酌片刻沉声道:“我知道它是老大哥,我们有特殊的感情,但是,任何感情不能超出国家和民族的范畴,不然就是背叛。”
众人面色凝重,轻轻点头。
是啊,我们宣传了十来年的老大哥......
骤然反目,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常威心态平和。
他很清楚北面的做派。
许多这个年代普通人无法知道的消息,后世解密后才知道,我们是他们迫不得已最后的选择。
即便如此,也从来没停止过指手画脚。
“在我看来,他们和霉帝也没有太多的区别,都是帝国主义。”
决裂在即,常威也不怕说错话,给专案组的人敲着警钟,“帝国主义侵略我们,奴役我们,还要把我们的地瓜分掉......”
邬继茂迷糊着,小心翼翼的举起手,“常威,帝国主义侵略我们,这我知道,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分我们的地瓜?”
如果不是开会,姜红霞这会能跳起来揍。
会议结束,各自忙碌。
熬了大夜,其实都有些疲倦,但这等大案就在眼前,谁又能平静入眠。
常威回到办公室,脑海里还在想着部长临走时的叮嘱。
“中枢在等你的好消息,莫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言犹在耳!
他深吸口气。
此战,我当为先锋。
莫名中二,却又觉得很燃!
晨光破晓,朝阳如少年晨勃,缓缓探出头来,将金色的光辉洒向大地,唤醒沉睡的一切。
常威心中豪气大涨,不由诗兴发作。
朕与将军解战袍,
芙蓉帐暖度春宵。
但使龙城飞将在,
从此君王不早朝。
呸呸呸!
脑子熬夜熬糊涂了!
沙发搬到窗前,他蜷缩着,把吕鑫的资料拿在手上,默默启动定位寻人。
脑海里仿佛生成一张地图。
京城......昌平......沙河......
一点点缩小范围,最后定在一处小院里。
他缓缓睁开双眼,翻开吕鑫档案,终于在字里行间找到沙河的字样。
鼓楼所杨文海等人也在小会议室里翻看吕鑫的档案。
“杨叔。”常威走进来,把门带上,“有个事要你们去办。”
几人都站起来,杨文海爽快道:“你说,我们现在就去。”
“吕鑫家有个保姆是沙河的,今年夏天突然辞职回乡,我觉得有点问题,你们去看一下。”
几人顿时明了。
常威不是让他们去看一下,而是有很大把握,人就藏在沙河乡。
派他们去,是给下一步行动情报支撑。
这是首功。
几人严肃起来,认真讨论着。
“不能直接去,沙河是乡下,陌生人进去肯定会打草惊蛇。”
“嗯,现在这个地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当地的民兵都不能相信。”
“而且吕鑫身边未必只有一个人,说不定那个敌特小组就和他在一起。”
“可能性很大,他们夏天刚返回,对京城不熟悉,单独藏匿的风险更大。”
谢三福深吸一口烟,平静道:“让我家老大去,老大媳妇的三姑就是沙河乡的,前段时间还来城里看过病。”
常威连忙拦住,“谢大爷,不合适,谢大哥不是公安,没必要冒险。”
谢三福显然下定了决心,“老大当过兵,他心里有数,再把他媳妇带上,正常走亲戚,只要确定这家有人,我们就方便下一步行动。”
看常威还要再说,谢三福拍了下他胳膊,“你谢大哥还是个工人,让他去吧,立了功,好歹能混个以工代干。”
常威不好再劝,想了会返回办公室从挎包里拿出把枪过来,递给谢三福道:“这把勃朗宁让谢大哥藏好,必要时不要怕暴露,注意安全。”
谢三福没有客气的接过去。
“杨叔,看看能不能弄点麦乳精,看望病人总不能空着手。”
“没问题,这事我去想办法。”
“我让姬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