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一切,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
街道上只有几盏黄灯,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小片区域。
夜风轻轻吹拂,带来一丝寒意。
常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沙河乡。
建筑物的阴影此刻显得尤为险恶,窗户的黑暗倒映着无形的恐惧,让人想象着其中可能隐藏的危险。
每一阵微风都会引起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无数隐秘脚步的响动,让人毛骨悚然。
嗜人的丧尸拖拽着断腿藏匿在街角的黑暗之中,腐烂的脸颊上一双发白的眼眸,手里抱着一截残肢大口啃噬着。
灵气,终于复苏!
龚局长走到他身边,“常威,马上十点了。”
“哦。”常威拍了拍脑袋,把读者的骂声赶走。
沙河乡唯一的街道上都是密集的脚步声。
细碎的石子,干燥的泥土,踩上去咔沙咔沙的响。
以多打少,又是突袭。
如果不是怕不吉利,常威好歹要说一句“优势在我”。
更何况还是我军最擅长的夜战。
一百多号人冲进去,影影绰绰交叉前进,常威视线里只有密密麻麻的人名,交错在一起,却井然有序。
宋家小院,一个男人探头朝外看了眼。
“啪”
第一声枪响。
战场顿时喧闹起来,战士们不再隐藏行踪。
李来福一脚踢开公社大院的门,邬继茂头一个冲进去,把嘴里没几颗牙的老头顶在墙角。
张龙赵虎手枪一摆,刚冲出来的大妈立刻不敢吱声,抱着脑袋缩回屋里。
姬晓望在几间办公室外瞅了眼,喊道:“姐,这里。”
姜红霞慌慌张张跑过去,猛地撞在门上,痛的揉了揉胸口。
广东特色小吃,姜撞奶。
打开门,拉开灯,找到电源开关,公社的喇叭响起来,传出清丽悦耳的女声。
“呼,呼,社员同志们注意啦,现在公安局抓捕罪犯,各家各户禁闭大门,不许上街,不许在窗口看热闹,姬晓望,是这样吧,哎呦,疼死我了......”
“姐,喇叭还没关。”
“呃,你不早说......”
吕鑫保姆家小院早已经乱作一团。
所谓的敌特小组,他们在北边受过两年的训练,并不缺乏战斗技巧。
可那机构再如何牛逼,也不过是个间谍组织。
现在的场面,这特么是在打仗啊!
吕鑫踮着脚看到大门外迅速垒砌的沙袋后面开始架机枪。
还特么的是重机枪。
至于吗?
院门里面插了门栓,公安战士一个翻滚到围墙边,捆好的五颗手榴弹拉了弦挂在门环上,人迅速后撤。
常威在远处只听见一声爆炸。
其后是密集的枪声。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让他热血沸腾。
龚局长淡然的站在身侧,手一直抓着他的胳膊。
今天想要上阵杀敌,终究无法实现。
理想很冰冰。
现实很冬雨。
说话冷冰冰的范团儿,面色肃然,只有漆黑的眼眸中泛起的星辰可以猜到她也并不平静。
这才是激情澎湃的年代。
战斗只维持了五分钟。
最勇敢那个被魏局一枪打中脑袋,五六半的子弹带起一蓬鲜血和脑花,溅的满墙淋漓。
吕鑫当场就尿了。
枪声渐歇。
龚局长把手松开后向后退了一步。
常威无奈的吸了口气,“走吧,去公社大院。”
时间紧,任务重,就地审讯。
因为不是自家的地盘,张龙赵虎陪着四大名捕乐呵呵的准备着审讯室。
范团儿不明所以的跟在常威身后。
你们审犯人都这么轻松的吗?
犯人为什么不分开?
看到几人从荷包里拿出口罩戴上,小姑娘皱了皱鼻子,疑惑的看向常威。
“你是要旁听吗?”
“对,部长吩咐的。”
“从头听到尾?”
“不行吗?”
“哦,可以的。”
姜红霞揉着胸口,在一旁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默默的拿出一条洗干净的手绢塞到范团儿手里。
从来面色冰冷的姑娘,在今天破防。
蹲在院子角落里吐的稀里哗啦的。
一溜座椅上七个人,那气味别说闻,都特么辣眼睛。
调查局是有常威档案的。
很厚一摞。
期间有些范团儿并不相信。
她觉得这是以讹传讹。
比如常威的审讯,从来没人能撑住一个小时。
诶,今天她见识到了!
没什么心理分析,不讲究囚徒心理,更不会刑讯逼供。
一切都是公平公开,自由自愿。
半小时后,招的一个比一个快,说的一个比一个详细。
其实案件毫无新意,无非是北边看我们不爽,想给我们找点麻烦,于是派出一个早有准备的小组潜回国内,和一个心有怨恨的资本家相互勾结。
审讯到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