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走出津门市局,心情平静而微带愉悦的一走三蹦。
范团儿慢慢跟在身后,看着他活泼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风雨里做个大人,阳光下做个小朋友。
她从来没有劝过常威要沉稳,要成熟。
世人都会有刻板印象,你都是个官了,该稳重点,不能整天嘻嘻哈哈的。
他们会按照自己失败的人生给你划一个圈,你就应该在这个圈里待着。
常威偏不。
他选择的人生,自己喜欢,谁要活的和你们想象的一样?
我的官又不是靠着稳重得来的,愿意提拔我的人也不是因为我整天板着个脸。
事实上,大多数器重他的高层反而很欣赏他率真不做作,没有像成年人那般思前想后计较得失。
本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整天活的像个老顽固,这和死物有什么区别。
对于常威而言,有系统的存在,他的工作和生活已经一马平川,最困难的反而是心情、心态、心境的管理。
大喜易失言,
大怒易失礼,
大欲易失命,
大话易失信,
大醉易失德,
大思易失爱,
大惧易失节,
大乐易失察,
大哀易失颜,
大惊易失态。
没人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常威能做的就是用少年心性去中和掉负面情绪对自己的影响。
漫步在津门街头,感受独有的韵味,那些风格迥异的建筑映入眼帘,它们如同历史的见证者,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宁静。
海河之畔,波光粼粼,映照出这座城市的柔情与坚韧。
夜幕降临时,灯火阑珊,津门更添一份神秘与浪漫。
常威收好今天刚买的五斤狗不理包子,脚步轻松走进宾馆小楼里。
为了这点包子,他足足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
大伙都已经回来,坐在客厅里闲聊,等着他回来开饭。
李来福单独坐在餐桌旁,拿着笔纸写写画画。
常威凑过去看了眼,他在做算数题。
“你准备考大学?”
李来福抬头,眼神有些闪躲,窘迫道:“没有,这些都是初中的数学题,我让二弟帮着出的,没事的时候我就练练。”
“学这个做什么?”
“常威,我只读过高小。”李来福的声音有些小,略显羞愧道:“我的中专文凭是照顾,好多东西都不懂,你教给我的那些脚印计算公式我都不会算。”
常威点了点头,鼓励道:“那你好好加油。”
范团儿也走过来给李来福建议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找点案例试试看,把学习和思考结合起来。”
常威最讨厌说教,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不思不学则爽。”
范团儿被轻轻的怼了下,也不恼,微笑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生而知之的。”
常威得意的扬了扬脑袋,拍了下李来福的肩膀,“加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谢谢你,常威。”
大概是李来福的好学让邬继茂有些坐立难安,但是让他看书做题,那比杀了他都难受,他犹豫了片刻,走到常威身边道:“你不是会什么睚眦十八拳吗?能不能教我?”
常威恨不得现在就先给他来两拳。
“黑,龙,十,八,手。”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哦,一样的,都是龙。”邬继茂浑不在意常威的怒意,腆着脸道:“能不能教给我?”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好学了?”
邬继茂一脸严肃,“我刚才想了想,既然做不成鸡头,那也不能做凤尾啊,还是要学点真本事的。”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破比喻?
常威没好气道:“你真想多了,你既不是凤尾,也不是鸡头,你在组里是鸡肋。”
“鸡肋......鸡翅膀?常威,你是不是说我可以飞?”
“对,靠着你咯吱窝里的那几根鸡毛飞。”
邬继茂还想和常威讨论下上天的事情,已经被姜红霞拧着耳朵给抓走。
常威笑嘻嘻的看着他挨揍,不时给姜红霞加油打气。
你又不是90后,还想上天?
邬继茂虽然是个憨货,但真的愿意学的话,常威还是肯教的。
杜野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讨论,目光里裹着一丝期待。
早间醒来,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味道,推开窗发现昨夜里又下了雨。
刷牙洗脸,常威下楼的时候,邬继茂已经扭着胯在活动身体,旁边还站着摆动手臂的杜野。
“真想学?”
“嗯。”
“可能会被我打。”
邬继茂扒开脑袋上的短发,指着上面一道疤道:“这是上次跟着你抓小偷被打破的,你看我怕了吗?”
他又伸出骨折的小腿,“这是被李俊打断的,我也没喊。”
说完他傲娇看向常威,又觉得可能不合适,于是把睥睨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杜野。
杜野被他看的一愣一愣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