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成被抓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队。
他的真名叫做齐玉林,是潜逃的特务,曾经杀了几十个人。
那些曾经和他发生过口角或者矛盾的人家,吓的寒冬里一身冷汗。
两辆卡车开到大队部,全副武装的公安战士把齐玉林押出来时,围观的人甚至不敢说话。
齐玉林颓丧的抬头看了眼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又扫视着熟悉的人群。
“书记同志,让郑三才一家人跟着我们先到市里,等案件审完,确保安全了,再送他们回来。”
“好,我现在就安排。”
“嗯,一切从简,市里的生活我们来安排。”
这是个厚道人家,当年接过范爸范妈的重托,一诺千金。
为了把郑力抚养成才,甚至自己的大女儿都没有读书。
范团儿想要替父母还上这份人情。
这会萍县归属专区管理,专署设在洪都。
听闻是龙组抓住了特务,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来到萍县的,但丝毫不耽搁公安局和调查局的全力配合。
调查局办案没有公安局那么多条条框框,在厕所里足足哀嚎了一个小时,看到确实喷不出什么东西了,常威才捏着鼻子进去解开穴道。
负责审讯的是张龙赵虎。
常威对外宣布的是他们俩发现齐玉林的异常,在郑力的配合下成功抓捕。
此时,齐玉林已经没有任何侥幸,蜷缩在审讯椅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做了十多年的特务。
1948年5月,山城副书记叛变,齐玉林带着叛徒夜以继日的四处抓人,很快逮捕了我党几十位同志,并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酷刑。
山城面临解放之际,当他们要放弃渣滓洞的时候,在上峰的指示下,齐玉林组织了对犯人实行无差别地扫杀,并亲手杀死了“红梅赞”。
解放后,这种罪大恶极的敌人势必要进行追查的,但是始终没有齐玉林的音讯。
其实他一直留守在山城,拉了支特务武装在山里负隅顽抗,结果很快遭受到毁灭打击,齐玉林也被俘。
可惜当时战斗部队没有认出来这个特务头子。
齐玉林谎称自己叫宋世文,而且又受了伤,于是顺利的骗到了被俘人员遣返证。
老家是不敢回的,他逃到了相邻的萍县,在九合村落脚。
这一躲就是八年,见这么多年也没出事,他心中的警惕性便慢慢松懈下来。
终于因为骑自行车露了馅。
天边渐渐铺展开一幅宁静的画卷。
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大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冷风中,枯枝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寂寥。
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常威有点想家了。
他从审讯室出来,漫无目的行走在小巷里。
晚饭时分,巷子里静悄悄的,路灯也不是那么亮,乌漆嘛黑的连条狗都没有。
曾经在悠悠、安安、帆帆、芙芙、中追吻,
才知道萍萍、丹丹、聪聪、蓉蓉、才是真。
再回首,黄苒、茹梦,
再回首,吴欣、依玖,
只有那吴静和常露、伴着我。
哼着前世少年时的歌谣,他脚步轻松。
“常威,等等,你去哪里?”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唉,有人找到了弟弟,说话不算数,我只能自己出去找饭辙。”
范团儿捂住嘴笑,显然心情很愉悦,“走,我请你吃饭去。”
常威好奇道:“你不安排郑三才一家?”
“安排在招待所了,我不好老呆在那,会让他们不自在的。”
常威点点头,“你家里怎么说的?”
“他们说要好好感谢你。”
“我不是问这个。”常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上范团儿的视线,舔了下嘴角兴奋道:“你们准备给我多少钱?”
范团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在他胳膊上拍了下,“整天没个正形。”
“这里没旁人,我又不是个网兜,装的不累啊?”常威没所谓的回了句,看见不远处巷口有家米粉铺子,脚步加快走过去。
张龙赵虎还在工作,他也不合适今晚吃大餐,简简单单吃碗粉算了。
汤粉,加辣。
炒粉他是不吃的,毕竟他是一个正派的人,虽然他声名赫赫,也有无数人崇拜敬仰。
“你让郑力参与特务抓捕,免去了我们很多麻烦。”范团儿顺从常威点了两碗粉后坐在桌旁,小声说着,“这样的安排很好,不显眼。”
常威轻轻点了下头,明白了范家的想法。
把儿子就藏在这里。
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想猜,虽然并不复杂。
呼哧呼哧的吃着热汤粉,铺子外面的小巷里传来一阵喧哗。
常威端着碗就跑了出去。
范团儿无奈的笑了笑,探出头,看见这货就蹲在门前台阶上,边吃边看热闹。
一户人家的门前,两伙人对骂激烈。
“拿了我家三十八块八的彩礼钱想要退婚,把彩礼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