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以温柔不失灿烂的姿态穿透稀薄的云层,缓缓洒落人间。
天空呈现出淡淡的蔚蓝色,几朵白云悠然自得地飘浮着,仿佛也在享受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光秃秃的树枝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勾勒出简洁而富有韵味的线条画,偶尔几只小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交谈着,为这静谧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机。
古朴的小院里,两位老头看着小人儿,心情愈发舒畅。
“老祖,老祖,这是我小姨姨刚烤的红薯,给你吃。”
常小蛮的小手黑乎乎的,捧着红薯高高举起来,踮着脚要送到老王头嘴边。
老王头连声应着,“诶,诶,老祖不吃,小蛮吃。”
“老祖,我们一起吃呀。”小丫头把红薯塞到老王头手里,转了半圈,软软的小身子靠在老王头的腿边,扬起小脑袋露出甜甜的笑。
老王头的心都要化了,用胳膊把常小蛮拢在怀里,轻声道:“好,我们一起吃,老祖给你剥。”
“老祖先吃,大舅舅说啦,好孩子要孝敬老人,老祖,我是不是好孩子呀?”
“是,小蛮是个好孩子。”
“咯咯咯咯,老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小丫头受了夸奖,高兴的原地蹦了两下,转身张开胳膊抱住老王头。
另一侧,常珑也把手里的红薯递给张老头,“张爷爷您吃,这可是我亲手烤的。”
张老头忙不迭的接过来,“好,小常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嚯嚯嚯嚯。”常珑开心的笑着,“张爷爷,我和大哥谁更懂事?”
张老头一手拿着红薯,一手轻轻抚摸着常珑的脑瓜子,慈爱道:“小常珑懂事,聪明,比你大哥懂事。”
常珑朝着常威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张爷爷,那你愿意叫我本领吗?”
“你想学什么本领?”
“教我手语吧,我大哥刚才教了警察小姐姐,好好玩。”
“张爷爷不会手语啊。”张老头看到常珑眼里不经意的那抹失望,连忙道:“不过张爷爷会手印,你学不学?”
“手印?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张老头把手里的红薯放下,两手结印,口中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虽只是简单九个字,却震的常珑心头一颤,连忙叫起来,“这个好厉害,我要学,我要学。”
张老头就笑道:“好,张爷爷教你,也只教你,不教你大哥。”
“嗯啊,张爷爷真好......张爷爷,我明天给你送学费过来。”
“哇,小常珑还有钱啊?”
“我,我没有钱,我的钱钱丢到锅里被娘收走了......不过我可以偷家里的腊肉给您,大哥说以前腊肉就是学费。”
张老头笑了,“张爷爷不要你的学费,你想学什么,张爷爷就教你什么,把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你。”
“好,我要学,我以后长大了要比我大哥还厉害。”
“对,要比你大哥更有出息。”
常威不理会两个“逆贼”,拍拍屁股站起来,缓步走回中院。
此时阳光正好,龙组的人都走出办公室在院子里晒太阳闲聊。
常威走过去散了一圈香烟,关切道:“来福,最近学的怎么样?”
“还行,我底子差,只能多做题。”
“学到哪里了?”
“在学二元一次方程式。”
邬继茂抠了抠脑袋插嘴道:“二元一次?什么方程式这么贵?那你每个月工资够吗?”
二元,都快够他买一盒万紫千红雪花膏了!
范团儿斜了他一眼,“少和张龙聊天,脑子都坏掉了。”
张龙张了张嘴,低下头不敢反驳。
邬继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憨憨笑了下也没辩解。
他是真不知道二元一次方程。
上初中的时候他整天忙着插秧割稻打猪草,在学校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哪里有时间去学习。
常威也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继续道:“把二元一次方程弄明白就差不多了,没事再看看几何,更实用点,过完元旦你把足迹鉴定的知识整理下,写篇文章,我帮你交到部里去。”
“好的,我写完后给你审。”
“嗯,没事再多练练字,回头上课的时候要板书,别写的像个鸡爪印。”
李来福一头雾水,怎么又是上课,又是板书的。
什么意思?
范团儿微笑着道:“你没明白常威的意思啊?他说你写文章,他帮你交给部里。”
“呃......不合适,我都是找常威学的。”
“他都当副处长了,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你好好学,他那还有好多本领呢。”
“常威......”
常威随意的摆了下手打断他的话,对邬继茂道:“你明儿和姜红霞去趟艺校,找找蓝小洁。”
“好,是枪决的事情吗?”
“嗯,后天执行,你问问她要不要看。”
“好的,哎呀,让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枪决,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娇滴滴?她可没这么脆弱,为了报仇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