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那么小,只有六斤,感觉很脆弱的样子,他手托着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坏了她。
躺在床上的许栀看到了,忍不住笑话他:“你这么紧张干嘛?不会碰坏的。”
“还是要小心一点。”他把孩子放回去,又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许栀咯咯笑。
“你别笑了,伤口还没好。”费南舟提醒她。
得来她一个白眼。
说起伤口她就哀叹一口气,侧切了一道,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恢复。
这几天上厕所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她看向他,似乎是在看他的态度。
“好,再也不生了。”费南舟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说实话他也不希望她再生了,太遭罪。
他本就不是非要孩子不可的那种人,孩子是意外之喜而非必需。
人本就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单纯地为了孩子。
许栀喜笑颜开,嘟起嘴巴:“那你亲我一下。”
他弯腰亲了下她的脸颊,而不是嘴巴。
她哼一声:“嫌弃啊?”
“亲嘴怕我忍不住,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她的脸颊慢慢涨红起来,眼睛水亮亮地望着他。
-
那一周住院的日子许栀实在是太煎熬了,每天都有护士来讲课,告诉她注意事项以及怎么照顾新生儿。
更多时候是她和费南舟两个人一起听课,实在尴尬。
关于怎么照料孩子都要求夫妻俩一起听课,事无巨细,护士还会提问。
甭管在外面是什么样的风云人物,提问没回答上来照样挨训。
有时候费南舟都会被劈头盖脸骂一顿。
许栀深表同情,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她也是那个挨训的。
在照顾孩子这件事上,两人都是新手,阿三不笑阿四。
护士每天都会来给她光疗和清洁,一周后,伤口没那么痛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障碍,总感觉那刀口发痒又疼。
本来想去月子中心住,许栀不愿意去,觉得还是回家舒服,姚雁兰就请了两个月嫂。
刚出生的新生儿照顾起来非常费劲,虽然不用他们照顾什么,孩子两个小时吃一次奶就要命了,等于夫妻俩晚上两个小时就要醒一次,简直痛不欲生。
许栀那段时间黑眼圈有三层那么厚,她时常对着镜子照,觉得自己变丑了。
再看费南舟:“怎么你的黑眼圈就不明显?上天真是不公平,气死我了。”
“因为你白我黑啊。”他淡笑,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
“原谅你了哈哈哈。”
宝宝又嗷的一声哭出来了,许栀哀嚎一声,冲进屋子里去给她喂奶。
孩子稍微大点就改成混合喂养了,至少晚上许栀不起床了,交给阿姨来冲奶粉。
日子才稍微轻松一些。
不过照顾新生儿的这段日子确实是又辛苦又快乐,痛并快乐着。
没有亲生经历过的人是不明白这种感受的。
许栀觉得喂奶其实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断奶前嫌弃宝宝老是要吃奶,浪费她时间还要每隔两三个小时喂一次很麻烦,涨奶还很难受……可真的要断奶时又非常舍不得,有种要哭的感觉。
怎么说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不能割舍的。
尤其看着孩子趴在她怀里吸奶时,闭着眼小嘴努力一蠕一蠕时,真是一颗心都要化开了。
等孩子两个月之后许栀就打算给他添加辅食,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费南舟却不同意,说还要等孩子适应一下。
许栀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因为沐瑶之前和她说过,她有个亲戚的孩子就是因为喂辅食喂得太早一直呕吐,肠胃不适消化不良还进了医院。
为了保险起见,许栀还是等到8个月之后再给小南瓜添加了辅食。
一开始只是添加一点点米粉。
小南瓜已经能够走路了。不过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许栀也不敢每天让他多走,只让他走一点点。
到了一岁她就准备给小南瓜刷牙,用那种软毛的牙刷套。
可是小南瓜死活不让,在费南舟怀里把头扭来扭去还娃娃乱哭。
对此费南舟也非常无奈,只得放弃:“算了吧,等大一点再刷,她不愿意你这样也没法刷。”
“你太顺着她了。”许栀气煞,以后她一口黄牙嫁不出去你负责。
“我是她爸爸肯定是我负责啊。”
许栀语塞,竟无言以对。
小南瓜小时候还挺可爱的,看上去比较乖巧也不哭不闹,可稍微大点到了一岁之后就开始上房揭瓦了,不能不顺着她,不然就会闹。
都说女孩子乖,不比男孩子吵闹,可许栀觉得她一点也不比那些男孩子好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满月的时候摆了酒,费南舟邀请了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来,别的一概不请,连同事都没请。
那天小南瓜的鞭子就是费南舟扎的,特别好看。
许栀也尝试着给她扎过,非常失败,后来就放弃了,全权交给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