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啊,他神神秘秘的,从来不说自己的事。”老太太摇了摇头。
梁咏彦又走访了几个销售点,发现情况都差不多。
这些小商贩的货,都是从一个叫三哥的人手里拿的。
看来,这个三哥才是关键人物。
他决定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三哥。
……
第二天一早,梁咏彦就来到了老太太的摊位附近,耐心等待着。
一直等到中午,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终于出现在了街角。
车上跳下来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正是老太太口中的三哥。
梁咏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只见三哥熟练地将一箱箱江米条搬下来,分发给各个小商贩。
“三哥,你这江米条怎么卖?”梁咏彦走上前,装作顾客问道。
三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干什么的?”
“我也是做小生意的,想问问你这江米条的进货渠道。”梁咏彦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三哥冷笑一声,“我的货不卖给你,赶紧走!”
“为什么?”梁咏彦反问道。
“没有为什么,不想卖就是不想卖!”三哥语气强硬,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梁咏彦心中一沉,看来这个三哥来路不明。
“三哥,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这生意做得挺大啊,每天这么多货。”
三哥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转身开始向小商贩们收钱。
他那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个带着浓重乡音的字眼。
“钱货两清啊,都别想赖账!下次要货提前跟我说。”
梁咏彦趁机仔细观察三哥的面包车。
车身锈迹斑斑,像是从报废场里捡回来的一样。
车牌更是脏得看不清,厚厚的污泥几乎完全遮盖了号码。
小商贩们交完钱,散去大半。
三哥将剩下的江米条装回车上,准备离开。
梁咏彦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三哥,等等!”
三哥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事?”
“你这江米条,我全都要了!多少钱?”
三哥一愣,随即上下打量着梁咏彦:“你都要了?你能吃得下这么多?”
“当然,我出高价!”梁咏彦干脆利落地说道。
“高价?多高?”三哥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梁咏彦报出一个比市场价高出两成的价格。
这个价格足够诱人,也让三哥彻底打消了疑虑。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答应下来:“成交!兄弟爽快,我喜欢!”
两人很快完成了交易。
三哥喜滋滋地数着钞票,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梁咏彦的圈套。
三哥驾车离开后,梁咏彦并没有立刻返回工厂,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谨慎地尾随着面包车,生怕被三哥发现。
面包车在小镇上七拐八拐,最终驶向了一处偏僻的仓库。
仓库位于城郊结合部,周围荒草丛生,人迹罕至。
三哥将车停在仓库门口,下车后熟练地打开大门,将车开了进去。
梁咏彦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车停在远处,躲在暗处观察着仓库的情况。
仓库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仓库外的天空,像一块被墨水浸染的破布,昏暗压抑。
梁咏彦蜷缩在麻袋堆后,身体僵硬,连呼吸都放得轻缓,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三哥一伙。
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他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比猪圈还臭!”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仓库的寂静。
“少废话!赶紧把货搬完,回去喝酒!”三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梁咏彦心头一紧,看来他们又运了一批货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麻袋堆的缝隙中向外望去,只见几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像一群幽灵。
他们手里扛着沉重的麻袋,步履蹒跚。
麻袋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梁咏彦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仿佛一尊雕塑,与周围的麻袋融为一体。
他估摸着这批货的数量,心里暗自盘算着。
如果这些麻袋里装的都是那种白色粉末,那么这个三哥的生意规模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仓库里除了搬运货物的声音,就只剩下三哥等人粗重的喘息声。
梁咏彦感觉自己的腿已经麻木了,后背也被粗糙的麻袋硌得生疼。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继续潜伏着。
终于,三哥一伙人搬完了货物,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仓库。
仓库大门再次关闭,世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梁咏彦并没有立刻行动,他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确定三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