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宋母还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请大夫。
他如果在路上慢悠悠的走,那钱给的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宋三婶和宋二婶等人都不靠谱,宋母是绝对不会说出让虎哥一个人去请大夫这样的话的。
这会儿沈依甜说愿意照看宋悦容,她当然还是想自己去请大夫。
时间不等人,大夫来的越快宋悦容活下来的机会才越大。
“那,那你就帮我看一下,我去请大夫。”宋母一步三回头的,确认沈依甜没有拒绝后才飞快往外跑去。
虎哥固然是有点不耐烦,但拿人手软,他也只能咬牙跟上去了。
“官爷,这屋子里有病人,劳烦你将其他人都带出去吧,让她透透风。叫小二再开一个通铺房间,若是睡不下就让他们去睡其他房间也行,需要补的银子我来补,让他报个数给李嫲嫲就行。”
李嫲嫲不太理解沈依甜的做法,但按照她这几次观察来看,沈依甜做事比之前有章法多了。
既然小姐在成长,那她就不会去阻挠,即便决断做错了,等时候再慢慢同她说就是。
休书和和离书都已经到手,她再不是宋家的人了,李嫲嫲觉得再没有什么会比她固执的要嫁进宋家更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病房很快清空,宋悦容还在翻着白眼。但看起来应该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因为高热不退所以才会有抽搐的症状。
而整个房间里,虽然一直开着窗户但也还是有一股酸臭味。一是这些犯人们许久不洗澡留下的,还有就是宋悦容之前吐的污秽,那些脏东西虽然清理干净了,但因为人多这房间又闷,所以味道一直都没有散去。
沈依甜不敢仔细去跟着气味较劲,她怕自己想多了也会吐出来。
支走了李嫲嫲和笙笙等人,她又拿出退热针给宋悦容先注射了退烧药。退烧药里面还加了一点镇静剂,她当时囤货想过无数次可能,还特意问了这些情况该怎么配药。
打完针,她又给宋悦容灌下消炎药。这女人是真犟啊,半昏迷的状态了,灌个药还那么难灌,真是简直了。
等她忙完这一切的时候,笙笙已经去厨房给她打了温水过来。
她随手拧了凉毛巾搭在宋悦容额头上,自己则用温水仔仔细细把手洗了一遍。
“小姐,咱们既然都跟宋家没关系了,还管她干嘛。”笙笙不像李嫲嫲那么老道,她不理解的事情当场就问了出来。
沈依甜见这小妮子可爱,又很机灵,也很愿意跟她讲话。
于是她神神秘秘的笑了下:“像她这么能作的人,让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流放路才走了几天,接下来还有的苦要吃呢,如果真的能把她救过来让她吃苦岂不是很有趣。”
笙笙顿了顿,似乎还是不理解。
“可是,还有什么是比死还可怕的呢?”她年纪还小,只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死了。
沈依甜却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如果你在明知道自己会死,却在死之前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你觉得是早点死好还是晚点死好呢?”
一句话,笙笙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很纠结。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果是被折磨到最后还是要死,那么赖活着的那段时间又真的值得吗?
小姑娘茫然了,沈依甜看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纠结什么,我不过就这么一说罢了。你家小姐我啊生性善良,可是见不得人在我面前死的呢。我看着她不过是让自己以后想起这事儿不会亏心罢了,不干别人的事。”沈依甜又道。
要说这两个理由其实都有,她还做不到冷心冷肺看着人命就这么消散,但同时,她也是真的不想让宋悦容就这么轻松的走了。
主仆两个忍着酸臭,在这房间里一直等到宋母风风火火请大夫过来。
大夫先前跑了一趟,这会儿又跑一趟,心情很不美丽。但医者仁心,也还是耐心的替宋悦容把了脉。
“啧,你这妇人,她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瞧,这不是已经在退热了吗,都开始发汗了。”他刚搭上脉搏,眉头就狠狠拧了起来。
“你这说的,我还以为她不行了呢。这脉搏虽然有些乱,但也不至于危及性命啊。我说了,高热没那么容易退的,起码也要过了今晚。”
大夫一边诊病,一边骂骂咧咧的数落着宋母。
沈依甜听到宋悦容果然没有生命危险了,看了笙笙一眼就带着她往外走去。
此时,李嫲嫲已经去厨房给沈依甜包了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她刚进房馄饨就送了过来。
馄饨上撒着葱花,光是闻一下,沈依甜都觉得自己肚子开始抗议了。
“李嫲嫲,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她高兴的坐在桌旁,拿着勺子就准备吃。
李嫲嫲笑着道:“折腾了半夜,怎么会不饿呢。我也是饿了,才去包馄饨的。”
沈依甜甜美的笑了笑:“是吧,我也饿了。”
说完就埋头去吃馄饨,好像再不吃肚子就要饿穿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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