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陵看着她紧张担忧的样子,心里涌入一股暖流,更是心软了,抚着她的头,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
“兮儿心里是有为夫的,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吃那劳什子的醋了。”
“好。”
宋灵兮轻轻应下,虽不知道那宋灵玉是怎么想的,但谢长陵是她的夫君,两人是圣上赐婚,命定姻缘谁都拆不散。
“我的娘子真乖!”
谢长陵看着宋灵兮堪比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乖巧可人的性子,心里感叹自己,怎么这般好运,怕是平生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娶她这件事上吧。
宋灵兮抬眸看他,羽翼般的长睫轻颤了颤,冰魄一般的眼珠看向他时,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谢长陵心念一动,随后俯下身,温热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撬开后继续深入,瞬间就夺去了她的所有呼吸。
宋灵兮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就让男人狼性大发,炙热的吻落下来时,她瞬间睁大眼,可很快又投入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灵兮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小手无力地捶了捶谢长陵的胸膛,才被他松开。
谢长陵看着她的口脂都花了,面上也有几分羞涩,像最娇艳的花儿染上了多余的红色,诱人采撷。
谢长陵还想继续,但马车外传来马夫驾车的声音:“吁——”。
紧接着小厮提醒着两人:“少爷,少夫人,到了。”
宋灵兮有些雾蒙蒙的眼睛里,有几分惊慌失措,这是人下意识的反应,她的恐惧直直的撞进谢长陵的眼里。
谢长陵先是一愣,这样娇弱无依的兮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就是漂泊无依的浮萍,让他心生无限的怜爱。
在相府,宋灵兮总是表现的坦然大方,仿佛就在自己家里,那份舒展,让他以为兮儿是不怕任何地方,胆子大的很。
但现在他知道了,恐怕宋府是比相府还令宋灵兮恐惧的存在,之前是他想岔了。
谢长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酸酸的,有愧疚也有自责,将人抱在怀里,帮她整理着刚才凌乱的头发和衣裳。
又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上面绣着文竹的纹样,他动作轻柔,小心的擦拭掉宋灵兮花掉的口脂,一点一点的,温柔又耐心。
宋灵兮看着锦帕上的红印子,这下更紧张了,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瞬间崩断,砰的一下在脑子里炸开,耳根唰的一下全红了。
宋灵兮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夫君怎么不告诉我,差点妾身就丢脸了,宋府那几个妹妹一定会嘲笑我的。”
宋灵兮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情,宋府欠她的可还没有还呢,除了那几张不要紧的卖身契,还有一部分嫁妆。
“夫君,妾身突然想起一件事,妾身娘留给妾身的嫁妆,只带过来一部分,妾身想将它们全拿回来,你帮帮妾身好不好?”
谢长陵拿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你,为何不早早告诉为夫,嫁妆单子可带了?”
“啊,忘记了!”
宋灵兮一拍脑门,真是忙糊涂了,一大早就要忙着送别丞相大人,后来又马不停蹄的安置车马,团团绕绕,什么都忘记了。
谢长陵看她这副迷糊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让小厮跑一趟就是了。
他想着最重要的还是另一件事情:“夫人这次带来的嫁妆单子可与嫁妆是一致的?若是不同,倒是好办,母亲那边一定是登记了的。”
宋灵兮摇摇头,眼里急的都快有泪花出现了,看上去楚楚可怜,哭得谢长陵心都疼了。
“单子上一样的,是继母贪了我娘亲的一半嫁妆,她挑出来的都是次品,留了好的给她女儿。”
“怕是那本账,还在继母手里,她贪了多少,妾身也不知道,原来母亲的嫁妆单子,见都没见过。”
谢长陵连忙将人手忙脚乱的带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像哄个孩子似的哄着,声音轻柔,听得外面的小厮都牙疼。
“没人怪你,兮儿自小没有母亲护着,不知道后宅险恶是正常的。”
“何况兮儿年纪这么小,没人教着,哪里会想到这些,没关系,现在有为夫了。”
“莫哭,待会儿仔细哭的眼睛疼,不如兮儿仔细想想,岳母家可还有什么人在京城,或者在别处的。”
“好在今日带的小厮够多,他们快马加鞭去请,能赶在午时过来,若是在别处,过几日再来讨回嫁妆也可以。”
谢长陵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流,徐徐说来,循循善诱,没有任何指责和责怪,成功让宋灵兮停下了自责和懊恼。
宋灵兮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样子,配上那双红红的眼睛,娇娇弱弱,我见犹怜。
谢长陵心念一动,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接着又轻柔地安抚着,让宋灵兮感受到了无比的珍重。
她止住了眼泪,努力思考着外祖家的事,若是她没有重生,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外祖家的消息。
宋灵兮前十几年父不爱,母不疼,整日里混日子,脑子也不清醒,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