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如今首要之事乃是安抚百姓,恢复京城秩序。
至于其他,我听王爷的吩咐。”
顾云起一开始的意思就很明确,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和猜忌。
他现在纯粹只是想报恩而已,等到了跟他媳妇约定好的时间,他会毫不犹豫离开的。
安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那对于朝廷官员的调整的事情,还是等我父皇好起来再说吧。
这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一切当以父皇病情为重。”
王家主看了看其他的两个家主,又说道。
“如今局势动荡,若能尽快确立一些方针,也能让众人安心。”
众人又讨论了一些具体的事务,安王什么都没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等三位家主离开后,马上就吩咐下去,断了皇帝的药。
如果不是他们三家,拼命的保住皇帝的命,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等到半夜,皇帝就彻底咽了气。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肃穆之中。
安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此刻还是有些悲痛欲绝,在怎么不好也是他的父亲。
在皇宫内,一场盛大的丧礼筹备工作迅速展开。
朝中大臣们忙碌不停,三大世家的人在表面哀伤之下,但暗中筹划着登基事宜。
礼部官员们依照礼制,精心安排着各项仪式。
安王这边的人则在背后紧锣密鼓地运作,确保登基过程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民间对于皇帝的离世也议论纷纷。
有人感慨王朝的兴衰无常,有人则对新君的即位充满期待。
李文静现在也已经恢复了皇后的身份,她身着一袭庄重华贵的凤袍。
上面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凤尾处的丝线在光线下闪烁着光芒。
凤袍的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和珍珠,既彰显了皇后的尊贵地位,又增添了几分优雅。
她头戴凤冠,金色的凤钗垂下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母子俩神色凝重,共同谋划着新君登基后的种种事宜。
安王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
“母后,如今父皇驾崩,局势虽看似在我们掌控之中,但仍有诸多不稳定因素。”
李文静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坚毅。
“吾儿所言极是。那三大世家虽在此次平叛中立下功劳,但也不可不防。
他们势力庞大,若不加以制衡,日后恐成隐患。”
安王道:“儿臣也有此顾虑。那依母后之见,该当如何?”
李文静思索片刻,“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确立你的正统地位,顺利登基。
在这过程中,既要借助三大世家之力,又不能让他们过于张狂。
可对他们分别许以适当的好处,但也要暗中培植我们自己的势力。”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没有三大世家,他们母子不可能这么快能回到皇宫。
安王皱眉道:“培植势力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时间紧迫,该从何处着手?
顾云起现在一心都只是在他夫人身上,根本不打算留在朝廷。”
安王对顾云起早就有过猜测,他所有的族人都没带过来,就知道他留了后手。
表面看着顾云起对他的家族并不是很在意,但实际上他处处都是在为他的族人留着后路。
至于他那个夫人,虽然知道是他的软肋,但那个女人也不简单。
不到万不得已,安王心里也不太想动她。
“吾儿莫急,可从朝中那些忠心耿耿且有才能之人入手,提拔他们,给予重任。
同时,也要加强对军队的掌控,确保军权在我们手中。
顾云起这个暂时可用,他现在手中又有兵马,用来抗衡三大世家最合适。”
李文静脑海里也在仔细的回想,他们李氏族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那个时候为了他们母子三人从皇宫中逃出去,是真的死了太多人。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顾云起我们不一定能留得住。
没想到当初,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学习的机会。
短短几年的时间,他能从一个农夫,就到现在这种不可多得的将才!
只是很可惜,他现在不要名不要利,这种人最难掌控。”
安王想到顾云起也有些头疼,很想留下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又怕他能力太强,到时候自己根本压制不住。
李文静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既然顾云起难以掌控,那便暂且以恩义相结。
毕竟他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四人又有相救之恩,我们跟他之间总是有些恩情在的。
如今登基之事迫在眉睫,可许他一些特殊的荣耀与赏赐,让他在关键之时为我们稳住局势。
待你顺利登基,根基稳固之后,再徐徐图之。”
安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母后所言有理。
只是这特殊的荣耀与赏赐,当如何把握分寸?
若给得过重,恐日后难以收回,若给得太轻,又难以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