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指着地上另外八个壮汉问道:“他们八个人是不是也是你派去的?”
于老爷环顾四周,发现大堂之上只有他和他的手下,并没有宋夜青他们的人。便否认道:“不是的。”
“啪”惊堂木响起。
县令问:“你们八个人为什么去刺杀宋秀才?”
“谁说我们去刺杀宋秀才了,我们无缘无故被人打成这样,我那兄弟到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他们也同样发现打他们的那伙人没来,就想不认账,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大力在门外听到这些人不承认,便进到大堂。
“大人,草民是宋秀才的车夫,是他们这些人先去抢劫,并且扬言要教训宋秀才等人,结果被我卸下手脚,接着是这八个人,拿刀直接冲过去砍伤宋秀才,幸得路人相救,我才能将这八个人治服。”
“可有证人?”
“有。”
王启山的两个手下从外面进来。
“拜见大人,我们是制冰铺子的伙计,亲眼看到这八个人拿刀砍向宋秀才等人。宋秀才后背中刀,失血过多,已被送到回春堂救治。这些就是凶器。”
说完把几把刀丢到地上。其中一把刀上还有暗红色血迹。
县令厉声问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八个人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害宋秀才?”
柳大力凑近一人威胁道:“怎么,不服气?老实交代,免得死前再受一遍罪。”
八个人放弃挣扎,最后老实交代。他们是悍匪,被抓后关进大牢,之后于老爷买通狱卒救他们出去,他们被养在庄子里,帮于老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次是于老爷让他们狠狠教训三个年轻男人。
“师爷,给他们验明身份。”
师爷,翻找出以前卷宗,拿出画像一一辨认,又扯开他们胸前的衣服,露出胸膛上烙上的“罪”字。
师爷是上任县令留给他的人。他对县令大人说道:“大人,他们确实是那八名悍匪。”
县令气急,都是狱卒害他如此。“来人,把当时与于有财串通的狱卒找来。”
“是”
狱卒被传到大堂还不明所以,当他看到那八个人时,他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
“狱卒,你好好看看,你看管的本该处死的犯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大人,饶命啊!是于老爷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他把人救出去的。小人只是一时贪心,是他,是于老爷他自己救的人,是他送来的替死鬼。一切都是他做的啊!”
“来人,把这玩忽职守,收受贿赂的人给我拉下去打。”
“啪啪啪,”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此时的于有财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
“啪”惊堂木响起。
于有财吓得身体一哆嗦。
“于有财,你贿赂狱卒救死刑犯出去。是何居心,还是你是他们的同伙?给我从实招来。”
“大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死刑犯啊!”
“你还不说实话,来人,用刑。”
衙役拿着夹板朝他走来,于有财站起来想躲,却被边上的衙役一把接住,又跪倒在地上,他朝县令大喊:“县令大人,我女儿可是怀了你的孙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大堂之上还敢攀亲,威胁本官,罪加一等,行刑。”
夹板套在手指头上,两个衙役扯着夹板的绳子拉紧。手指受到挤压,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全身,于有财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惨叫。
县令:“你招不招?”
于有财:“我招,我招,你让他们退下。”
县令摆摆手,衙役收起夹板站在一边。
于有财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瞪向县令:“好你个狗屁县令,枉我每年给你那么多,”
“啪”县令拍响惊堂木,他阻止了于有财接下来的话。
“于有财,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把他的嘴堵住,杖刑。”
衙役看县令真的要治于老爷的罪,怕于老爷说出他们收受他贿赂的事,便用庭杖很狠狠地打在于老爷身上。
直到于有财被打得昏了过去。
县令今天必须把态度表明,与于有财划清界限。不能让于有财说出他每年收于府五千两银子的事。
县令:“来人,把他泼醒。”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于有财睁开那赤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坐在案前的县令。
“你还不认罪,好样的,接着打。”
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棍子还不断地拍打在他身上。疼,彻骨的疼。他再一次昏了过去。
柳大力看着于有财血肉模的惨样,对他提不起一点同情。宋秀才当时差点就死了,萱萱也差点失去相公。他要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被泼醒后的于有财,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县令摆手示意衙役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于有财吼道:“你个狗官,竟这样对我,我要你断子绝孙。”吼完还吐出一口鲜血。
县令:“来人,去于府,把于有财的家人带来,让他们指证于有财。”敢咒我断子绝孙,我先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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