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端来饭菜和酒水,沈萱萱也结束了她的咸鱼论。
柳大力真如他自己所说,只喝了一碗酒。
沈萱萱时刻关注着柳大力的情况,看他吃饭说话与平常无异,才稍微放一点心,直到他跛着脚上车,沈萱萱没发现他的醉态之后,才最终放下心来。
柳大力驾着马车到了牙行,何管事看到沈萱萱和宁梦璃来了,眼睛瞬间发亮,就像看到了财神爷站在他面前。
“两位夫人请坐,顺子上茶。”
顺子:“好嘞!”
何管事露出弥勒佛的笑容“两位夫人今天光顾本牙行,真是让本牙行蓬荜生辉啊!不知两位夫人,今天是要买人还是买地?”
宁梦璃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不知贵牙行里有没有庄子卖?”
何管事:果然是大主顾,来了就直接问庄子,看来今天又能大赚一笔了。
“我们这里目前有两处庄子要卖。”何管事拿出一本册子打开。
“一处庄子位于石安镇南边,占地三百二十三亩。良田一百三十二亩,二等田一百一十亩,二十亩为三等田。里边房屋十座,粮仓两座。庄内有一处河流经过,用水方便。”
“还有一处庄子位于五里镇最北边,占地一千五百亩,良田三百亩,二等田一百亩,里面有处小山丘,有河流,房屋设施齐全。就是距离县城有些远,恐怕有些不好管理。”
“这两处桩子为什么会卖?”
“石安镇的庄子,原来是县城于有财家的。后来他家被抄家流放,庄子被县衙收回,县令大人把这处庄子让我们牙行代卖。”
“五里镇的庄子,原来主家的长工经常与附近村民经常发生矛盾,主家不胜其扰就将庄子卖了。”
宁梦璃:“五里镇的庄子,何管事告知我们实情,就不怕我们不买?”
何管事:“干我们这一行也是讲究诚信的。”
宁梦璃:“何管事,我们能否先去看看庄子?”
“可以,石安镇离县城不远,我们现在就能过去看看。至于五里镇,最好是等到明天,我带几个人一块儿去。”
沈萱萱问何管事:“何管事,我们没去过石安镇,不知道石安镇距离望乡镇远不远?”
“石安镇与望乡镇相邻,自然是不远的。”深宅妇人没出过远门,没见识也正常。何管事已经为她们不知道两个镇相邻,这个认知,找好了借口。
柳大力在门外看车,如果他在场的话,他会提前告诉沈萱萱和宁梦璃,石安镇和五里镇的位置。
“姐姐,我们看过石安镇的庄子后,就回望乡镇休息一晚,明天再赶来县城去五里镇。”
何管事:果然她们是一家人,这个姐姐说话做事都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这个妾室就目光有些短浅。那位公子艳福不浅,两个女人都是人间绝色,而且妻妾相处融洽。也不知这位公子是怎样治家的?以后遇到了一定向他好好讨教一番。
如果宋夜青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说:敢说我娘子目光短浅,你才是真正目光短浅的人,叫姐姐一定就是妻妾关系了吗?叫姐姐,还能是普通姐妹关系,也能是亲姐妹关系。
何管事拿着石安镇庄子的契书和钥匙,让顺子驾马车,载他去石安镇的庄子。
柳大力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沈萱萱把头探出厚重的车帘,问赶马车的柳大力:“柳大叔,你知道石安镇南边的庄子吗?”
“知道,石安镇与望乡镇相邻,从望乡镇到那处庄子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听说那处庄子粮食收成向来不错。”
“那柳大叔,你知道五里镇最北边那个大庄子吗?听说里面有个小山丘。”
柳大力蹙眉,“怎么,你们也要买那处庄子吗?”
“嗯,我们想明天过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买下来。”
“那处庄子是非太多,不买也罢。”
沈萱萱八卦道:“柳大叔,那处庄子是怎么回事?”
“那处庄子是五里镇姜家最先买下来的。那块地原本属于三里村,是姜家用强硬手段买下。后来姜家犯事,被前任县令查处,庄子落到谢家手里。三里村村民看姜家倒台,想要回庄子,谢家不给,三里村村民就时常去庄子里捣乱。”
“谢家生气之下并没有把庄子还给他们,而是他把庄子卖给了县城的周家,周家也是狠的,与村民打了好几架。后来村民学精了,避开与他们正面冲突,他们用毒毒死庄子里的狗,把毒蛇放到庄子里,甚至偷溜进庄子里破坏庄家。”
“后来,庄里的管事经常找周老爷想主意,周老爷最后嫌麻烦,就要把庄子卖了。”
宁梦璃在车厢里听着,她也在思考买这个庄子的可行性。
她想看这个庄子,是因为庄子里有一个山丘,有不少药材喜欢长在高处。她想买下这个庄子,专门种植药材。可是,如果村民冥顽不灵,继续捣乱的话,她也就不坚持买下这个庄子了。
沈萱萱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县令大人对这种事情竟然不闻不问吗?这怎么可以!”她那娇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
一旁的柳大力无奈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