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了许多。

总得有人从中调和，顾素言自然责无旁贷。

电话里，傅青莲表示会劝顾妄言过年回燕京，但她怀着孕倒是不方便折腾。

顾素言表示理解，要不是母亲最近状态实在不好，她也不会开这个口。她知道弟弟最听青莲的话。

傅青莲也是个行动派，晚上回家就跟顾妄言说了这事儿。

顾妄言正给傅青莲削苹果，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我们厂最近太忙了，我过年可能也就歇个两三天。”

北钢顶着市场经济的冲击，奋力前行实属不易，顾妄言为了保住全厂人的饭碗绞尽脑汁开拓市场，促成厂子的转型升级。

要不是傅青莲也是个女强人，换个人说不定都不能理解他忙成这样的情况。

“那也回去看看你妈妈吧。姐姐说她最近状态不怎么好。”傅青莲见他答应了，心里也松口气。总算没辜负姐姐的托付。

“可我舍不得你。”顾妄言把苹果切成小块，喂给傅青莲。

傅青莲咬着甜脆的苹果，摸着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安慰他：“就几天时间，你忍得住。说到底你作为儿子，对母亲还是要尽义务的。”